那天晚上,是魏勋先走出了卫生间。他走过去把摄像机关掉,然后整个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愣。
孟宴臣递给他一杯水,他摆摆手。
"我出去抽gen烟。"
"不用,就在这儿抽吧。"
孟宴臣握着水杯坐在床沿,看着他从兜里摸出一包半瘪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gen女士细烟,用chunban衔住,一只手遮住打火机。
金属摩ca出咔嚓的轻微一声,从他的虎口飘出一阵轻烟,室内弥漫起果香和烟草的气味。
"泰山的?"
"嗯。"
孟宴臣看着他的侧脸――魏勋垂着眼睛,脸上不见一丝愉悦,全然是冷淡的神情,甚至还带着些事后的迷茫和厌烦,他的眼角还泛着一点红,脸上却不再有高chao时沉醉的神色。
一缕一缕的白烟从他的chun齿间溢出来,他吐着烟,像吐出刚才在xing爱里无数声倒xi的啜泣。
大概是,贤者时间?
看他在录制节目的时候嘻嘻哈哈的,原来私底下也有不爱说话的时候。
"我不知dao你的包里放了药,也没碰过你的包,你实在不行就报警吧。"
"我报了警,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害怕警察?"
"节目不录了?"
魏勋微微侧过tou看他。
是啊,警察那里zuo几次笔录,耽误个七八天,节目组这边租赁庄园的费用怎么算――怕麻烦的直接把他的戏份剪了,变成三对情侣,反正他本来也不是综艺的主线。
孟宴臣是在替他考虑。
魏勋把烟猛xi了两口,听到孟宴臣轻轻咳了一声,于是伸手把烟掐在烟灰缸里,说:
"今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会勒索你,也不会对你提任何要求,你放心吧。我知dao你们这些大人物都怕闹出事来影响公司gu价。"
这叫什么事。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睡了一觉。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玩得开吗。
孟宴臣喝了一口水,心情复杂。
"对不起。"他说。
"对不起什么?"魏勋说。
"……我太随便了。"
"没事,"魏勋扬起下巴,脸上有点调戏意味的笑意,很不羁似的,说:
"我这个人不喜欢负责。"
他看着孟宴臣渐渐涨红的脸上压抑不住的尴尬神情,忽然觉得有趣极了。
这人提上ku子就爱装正经。
就好像刚才发情的不是他一样。
窗外的雨声淅沥。
深秋夜晚的细雨微风也是彻骨的冷,屋里的灯还开着,空调nuan风打开了,两个人躺在两张床上刷手机,彼此沉默。
激烈的xing事后本该是沉重的疲惫,可两个人不知怎的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