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混乱旖旎,李莲花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乱了心,连最基本的思考都被剥夺了。
沉重的呼xi声中他抖了抖,白皙光hua的瘦削脊背上,一滴汗珠蜿蜒而下,方多病抵着他,低下tou吻走了水痕。
李莲花闷哼一声,素色的外衫与亵衣胡乱堆在腰间,方多病咬住对方似乎颇为ruannen的后颈肉,像是野兽交臠般细细厮磨。
“李莲花。”方多病似是痴了,依偎在对方肩颈chu1,不住地轻声呢喃:“李莲花。”
李莲花没有出声,他被方多病锁住四肢压在塌上,耳边一片濡shi,暄ruan的床褥之间,只lou出半片雪白的侧脸。
他感觉鲜明,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即使他从一开始便将人家方多病视作小辈,可他也是个男人,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人。
天可怜见的,这个年龄的少年人是招惹不得的。
虽然李莲花见多识广,确也是没见过断袖之间床笫秘事的。他心中惶惶不安,被压住的腕子挣了挣,却又被方小宝强ying的搂的更紧了一些。
“李莲花……”方多病只感觉浑shen燥热,他强压着yu火,克制的用犬齿磨了磨ruannen的颈肉:“本少爷今日不动你,要等到成亲的当日才算不逾礼制,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行吗。”
李莲花没有作答,直到方多病在他shen上cuchuan着,胡乱将人用被子裹住往塌的深chu1一sai,他才动了动眼神,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看着方多病胡乱披起外衫捡起其他衣服慌慌张张上了小楼。
这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虚弱的shenti早就遭不住发出抗议,他无声无息的闭了闭眼,就着一床的狼藉沉沉睡去。
第二日,李莲花是在嘈杂的争吵声醒来的,他虽是解了碧茶之毒,但shen子还是留下了病gen,格外孱弱,他挣扎着直起shen来,眼前阵阵发黑,他习以为常的闭上眼睛等着熬过去,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在刺目的日光中,便见着被五花大绑围在天机山庄众人中间训斥的方多病。李莲花心tou一紧,果不其然和方多病对上了视线。
委屈,伤心,还带着难以察觉的恼怒与失望。
李莲花匆匆低下tou,连何庄主和他说了什么也没有仔细听。
心乱如麻,李莲花真真切切是ti会到了这个词语的力量。
昨晚胡天胡地的折腾了一趟,李莲花目送着天机山庄的众人压走了方多病,只觉得shen上似乎有些发热,他干咳了几声披上外衣,端着昨晚的陈茶喝了一口。
往日这个时候,方多病早将热好的茶饭,连同熬好的补药一起端上桌来。
李莲花叹了口气,他一向聪慧min锐,此刻竟也不知dao该怎么zuo。
船到桥tou自然直,李莲花安wei自己dao。
他将昨夜胡混的床榻物品换下,拖着发沉的shen躯喂了狐狸jing1,热了昨夜的剩菜祭了五脏庙,便锁了楼门裹着被子躲在塌里沉沉的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