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枉书的心,从始至终都只为她动着。
交,意味着乱。
在这个本不可能的年纪。
“行。”冉枉书低声应下。
隔着玻璃,他能看到重症监护室里的妹妹。
他的妹妹终于如愿以偿觉醒了神力,可她甚至都还不知自己的能力是什么,就要死在第一次发情期中。
那其中藏着的绝望,无法言说。
他要怎么才能割舍得下冉辞?
苍白的小脸
。
伴随神力而来的,是她比常人反应更加剧烈的发情期。
“说。”冉枉书没有抬,依旧沉浸在绝望之中。
副院长当机立断,看向冉枉书:“冉总,目前的情况,您可以带冉小姐回去,但我们需要安排一支医疗小队跟随您一起,以免冉小姐出现紧急状况时,短时间内难以赶到医院。”
“他们拿到了二小姐的血样本,现在在检验科讨论是否能在短时间内研发出适合二小姐的抑制剂。”
副院长抿,他知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之后,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意味着什么。
“抱歉,目前来说,是这样的。”副院长低下。
恍惚之际,冉枉书听见有人在叫他。
重症监护室的门打开,负责抢救冉辞的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妹妹和他一样,是骄傲的。
但,这些并不是最大的问题。
“冉总!冉总!”
心在这一瞬间,沉入谷底。
那他活着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可他们是亲兄妹。
给她更好的生活,给她无忧无虑的未来,给她想要的一切。
对抑制剂过,排斥异信息素,那就证明冉辞没有安全度过发情期的方式。
他的眼睛里挂着血丝,手指掐入研究员的肩膀,“我需要什么?告诉我,我需要什么?!”
研究员话未说完,冉枉书就猛地起抓住了她的肩膀。
他看了冉枉书一眼,这才看向副院长,小声开口:“我们注了少量镇定剂和调节激素的药物,冉小姐的生命征已经恢复到正常值区间内,但是如果再找不到能够被冉小姐接受的信息素,情况会迅速恶化・・・・・・”
可是那点该死的德,怎么比得上冉辞的命?
冉辞觉醒了神力。
“有・・・・・・希望吗?”冉枉书轻声问。
冉枉书沉默良久,才又开口:“研究员呢?”
冉枉书吐出一口浊气。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足够让冉辞难堪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欺骗冉枉书,只能如实回答:“目前讨论下来的结果,是可能趋近于零。”
没有提前预防,所以在第一次发情期时,她无法承受各项指标的骤然飙升,从而导致了休克。
“所以,你们的结论是,她对市面上目前所有的抑制剂都过,同时会排斥绝大分异的信息素?”他双手捂着脸,冰凉的话语从指出。
要怎么才能割舍得下那个教会他什么是亲情,那个告诉他什么是责任,那个总是像个小太阳一样,驱散他生命中的阴霾的女孩?
连冉辞自己都不知,她的存在,是冉枉书活着唯一的执念。
不要什么,只要能让冉辞活下来,哪怕是要他的命都可以。
看到结论的最后一句话,冉枉书摘下眼镜,坐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
“刚才我们拿您的血样本和二小姐的样本了试验,没有发现排斥现象,如果、如果您不介意的话,由您辅助二小姐度过发情期,二小姐会有很大的希望能够在初次发情期中存活下来,这样我们也会有更多时间为二小姐研发合适的抑制・・・・・・”
益睦是松投资的,这里所有的消息都可以到密不透风。
“要、据程度而定,可能只需要您的信息素,可能需要一些肢接,再严重的话,可能、可能要通过交的方式・・・・・・”研究员被痛,但对上冉枉书眼中疯狂,只能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冉枉书放开了研究员,靠在墙上闭上眼,“我可以带她回家吗?”
但,他要给妹妹留最后一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