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被忽然撞开,一高挑的影,不顾火焰径直走了进来,他在火烟弥漫的房子里搜寻到了蜷缩在角落的森。
“桃,快走,先出去!”日番谷想拉起森先离开火场,他拉起了她的手臂,而森却没有丝毫力气,也没有回应,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他。
“……”日番谷脚步一顿,意识到了森的神状态几乎已经濒临崩溃,他挥开一团燃烧掉落的物,然后蹲在森的面前,双手捧起她低垂的:“桃,看着我――”
森没想到还有人会来救她,但是……也无所谓了。
她的视线依来人所言,落到他的脸上。白发碧眼,有些眼熟……小白?他是小白吗?
“你是……”她无法确认。小白是这样的吗?不,不对……
“我是日番谷冬狮郎!桃,森桃――快醒过来!这里只是你的梦境,你必须自己清醒过来才能离开这里!”
“梦境?”森摇,“这不是……这是现实,这是我的现实。”她恍惚地重复着。
“……”日番谷张了张嘴,他不能在这里告诉她真正的事实,看她现在的状态,大概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也随时都有可能神崩溃。
“这里不是你的现实。”只沉默了两秒,日番谷很快又开口了,他没有太多犹豫的时间。
他的口才一向不如森的另外两任队长,如果是他们,或许有办法能够将这里的森给劝回去。而他却只会说着这样苍白的话语。
“不,不是。”森很坚定自己的认知,“小白,你真的是小白吗?”
日番谷皱着眉,点了下。
森眼前的“小白”,比她记忆中的小白要成熟许多,可是她不想再去思考有哪里不对劲了。她自顾自地说着:“响……小白,你还记得响吧?”
“他生病了,他病了好久,病得好重……”
“刚才……”森看着日番谷,不安地抓着他的衣袖说:“刚才他变得好奇怪,他睡着了,然后又醒了……”
“桃,你听我说……”日番谷企图说些什么,却被森恍若未闻地打断了话语。
“然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了一个人……”森又恍恍惚惚地重复着混乱的思绪,机械地将之描述出来:“他变了……变成了怪物……”
“我不知……我放出火了……”森视线下移到自己的双手上,她的手心还有不断放出火焰而被灼烧的痕迹,“我杀了他……我杀了它……”
“桃,不是这样――”他看着森这样一边说着,一边从神情空的双眼中下泪水,日番谷心中沉痛,他将森的双手用力紧握着。
“是我……我杀了……我杀了响……”森已经确定了这个事实,她无法逃脱这个魔咒。
“我应该赎罪……我也应该……”就这样一起死去――
“――……。”日番谷不能再这样放任森的神继续崩坏下去,他松开森的手,不再顾及某些限制,放出了一分力量,冻结住了快要燃烧到他们周来的火焰。
日番谷一直克制在心底的感情来得汹涌又强烈,他双手抬起森的,在她崩溃低语的上用力地印上一吻,森的所有话语戛然而止。
“……!”
没有过多深入,但上微凉又颤抖的碰让森惊异地睁大了眼,她能看到日番谷眼中的自责与沉痛,或许还有一些别的,她看不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