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放在自己边，既能看住他，还能更好锻炼他。

        钟离对这些东西司空见惯，早已没了热忱，不想达达利亚却像个好奇的孩子一样在他边蹦哒。蜂糖香腻的气味钻进他的鼻腔，来来往往的人群在夜灯下变得模糊，稀碎的嘈杂声尽显人间烟火。

        他握住竹签的手指微微发紧，过后又放松下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先生，你好像有点儿累了。”

        一听到这话，达达利亚来神了：“那今天晚上就准备出去吧！我快憋死了，已经等不及了。”

        “嗯，听说你在这里训练，我就来看看，”钟离从前的西装口袋掏出手帕，蹭掉他脸上的脏东西，“最近感觉怎么样？”

        “就是什么？”

        “没有怪你，”钟离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瞳孔好像网住了街上的所有光亮，“我很喜欢听你说这些。”

        “钟离先生！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年轻人欢欣地看着他，脸上还挂着些土灰，只有那一双眼睛亮晶晶弯着，显出无辜的气息。

        钟离哭笑不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璃月」的普通士兵都可以申请通行证出门的，只要理由合理，一般都会放行，我们的规矩可没有那么死板。”

        钟离这样想着，本来想让魈去安排，只是……

        「至冬」离这里比较远，在另一座城区，离开玩店后达达利亚就在没回来过，对这里的街也陌生不少。

        钟离先生啊。

        “就是不太自由，日子过得有点儿枯燥。”

        希望下一次浩劫来得不是太快。

        一路上他尽力绷着脸，想显得成熟一些，但在看到一路上黄色灯光下的小吃还是忍不住兴奋起来。

        「璃月」内大小事宜目前有凝光帮他主，他不用太多心。刻晴虽然对钟离收留达达利亚颇有微词，但观察了一个月，发现年轻人并未什么出格的事情，加之她也明白钟离每天还要昏天暗地地理工作，也就暂时不再多问。

        他们大多是街区原住民，不愿入伍又害怕维系兵，于是众议下与各组织建立合作关系。他们将自己的地区分出来供组织者建立小型生产厂与制药房等临时建筑，相对的，合作的组织会保障这个街区的安全。

        “欸？摩拉克斯，

        钟离的神色柔和下来：“不如由我东，今晚带你去逛逛，也算犒劳你这个月的辛苦训练。”

        男人修长的指骨轻轻叩着办公室的通讯机，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相比病房，他们现在的距离更近，达达利亚直勾勾地盯着钟离眼尾的一抹红，等到手帕落下才反应过来。长者细致温柔的举动让他的心里扑腾一下，赶忙抓过手帕：“我、我自己来吧——唔……感觉还行，就是、就是……”

        达达利亚这才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我、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他们找到一所酒馆，刚落坐就被人叫住：

        他听说年轻人每天跟发疯一样拼命训练，努力程度让同期士兵都为之咋。训练场的视频他也看过一两个，达达利亚的能确实不错，近战也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就是缺乏一些策略与战术指导，但放在近卫训练队实在可惜。

        这样的人才，既然自投罗网，不为自己所用实在可惜。

        总的来说，一个月的努力也是有成效的，组织人松口，总算能从「稻妻」那里购买一批新的材料，加之「璃月」自的仪与人员，应该不久就会研究出更有效的药物。

        本是平常的话语，可钟离的声音却在夜色里显得分外真诚，让达达利亚的心脏好像走在路上，摔了一跤。

        “呜呜，好香的味，碳烤鱿鱼。”

        新城西街就是「璃月」与「蒙德」共同庇护的街区。

        一个月毫无进展，「至冬」那边都快以为他真的来投奔「璃月」了。

        “没什么，”钟离扶着下巴，“我只是想到，本该是我带你品鉴美食，结果最后都是你在拉着我跑。”

        被困了这么多天的年轻人几乎要扑到他上，就差向他欢呼一句“赞美太阳”了。

        等到有口气的机会，钟离才想起被自己冷落了近一个月的达达利亚。

        “先生先生！你看这个，这糖人兔子也太真了吧！”

        许是这样的场景太过久远与熟悉，钟离第一次竟难以分清是现实还是梦，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达达利亚停下来，不解地望着他：“怎么了，先生？”

        即使维系者军队已经兵临城下，除去各方势力最多的依然是没有加入任何组织的自由人。

        “哇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原杂碎吗？这一口真是此生无憾。”

        钟离思考了一下，说：“我听说你以前住在旧城东街，那新城西街晚上的小吃街一定没有去过吧。”

        闻言，钟离倒是有些疑惑：“莫非你这一个月都没出去过？”

        达达利亚摇摇。

        “魈……队长不让我出去。”达达利亚老实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