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计从战场上假死逃脱之后,袁氏麾下两员大将在广陵王的掩护下悄然来到广陵城城郊的一chu1小村庄,此地风景秀丽,民风淳朴,倒是一chu1隐居的好住所。
两人虽说在富贵人家的大宅里度过了少年时光,但在这乱世中颠沛十数载,当然是吃得苦,又有绣衣楼派专人帮忙安顿,在小村里过得也算安逸。
只是这生活悠闲安逸过了tou,倒叫在战场上艰苦惯了的将军有些无所适从,这主要指的是颜良――文丑新任墨家钜子,自是有一堆事务要忙,光是写在书面上的传信文书就在桌案上堆得老高,那原先执长戟的手如今执着轻飘飘的一支笔,人却比领兵作战时还要繁忙疲累。
相较之下,颜良就完全是赋闲了,每日要zuo的除了安排好家中吃食、安抚好累得总要蛮横撒jiao的新任矩子,就是晚上同文丑缠在一块儿胡闹一番,他那一shen骨tou架子习惯了在战ma上颠簸,连着几日下来,人都要歇得散架了,恰巧他们那小屋后tou有一块fei沃的闲地,颜良就动了在上tou栽稻种果的心思。
只是他这前颜家长公子,虽会手工能下厨,却没有下到田间耕作的经历,一时不知该从何zuo起,然而又无法询问村中百姓――一来,二人初来乍到,正是人生地不熟的阶段,二来,两人死亡的风声还未过,在此地自是越少lou面越好,思来想去,能求助的就只有广陵王手底下的那一众绣衣楼人员。
恰好不久之后就是述职日,颜良借着机会向那绣衣楼楼主说明情况,这位殿下当即一拍大tui,把颜良送到陈登房中,并连连称赞dao:“陈县令颇通农术,还懂得稻田养鱼的技术,颜良将军就让他替你指点,一定可靠。”
颜良被她推着进了陈登的房间,只dao广陵王殿下实在是热情,却不知对方被陈登缠了多日,请她出任徐州牧一职,谈话之间又拉着她逛遍广陵城的鱼市,一日三餐中有两餐吃的都是鱼脍,如今见了陈登像见了猫的鱼儿,恨不能脚底抹油迅速跑路,现下正巧将颜良推去同他交谈,广陵王只希望两人言语相投,还让她能chuan个几日的气。
此事按下不表,且说陈登与颜良那边,这两人一个热衷农事,一个xing子认真,一方能说,一方肯听,倒是热热切切地在屋中交谈了好一阵,后来二人又一同到广陵城郊的农田中实地观摩学习,陈登虽不常在广陵,却与当地农hu十分熟悉亲近,两人因着乡亲热情相邀,便在农家用了饭,等回到绣衣楼时,已是月上梢tou了。
颜良提着两条陈登亲自从鱼市上替他挑的鲫鱼,进到房中撞上一双不耐的漂亮凤眸,这才想起文丑因事务耽搁,同他说好傍晚再到绣衣楼述职,两人还约好一同用晚饭,他鲜少失了同文丑的约,当下便愧疚难当,然而一转眼见屋中有来客,便先打了声招呼:“殿下。”
广陵王朝他点点tou,面上挂着笑容――颜良看不出那是等着看八卦的笑意,只想着广陵王殿下许是心情好,这想法在他心中速掠过,他又转向冷着脸的文丑,急急解释dao:“抱歉,是我失约了,你可用了饭?”
“还未用饭。”文丑端起面前茶盏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抬了眼dao“兄长倒是同陈县令情投意合,交谈甚欢呢。”
“陈县令为人热情,又jing1通农事,我便向他多讨教了些。”颜良听着他那话中似乎有用词不当的地方,然而是他失约在先,就没多想,只是下意识地同文丑解释几句,又提了提手中的鱼“我带了鱼回来,炖些汤给你喝可好?”
“好呀。”文丑应了他,长长的睫羽扇了几下,眉tou便微蹙起来,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我还以为兄长要彻夜不归,将我孤零零丢在这,连饭都没得吃呢。”
“抱歉,是我……”颜良见不得他那副泫然yu泣的模样,只心疼愧疚得厉害,也顾不上屋中还有其他人,红着耳朵dao“我先去给你炖鱼,今日之事,往后你想要我怎么赔罪,都、都好……”
他这话一出,见文丑面上浮现淡淡笑意,才放下心来,抬脚yu走时听得耳边“噗嗤”一声笑,这才想起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