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也要继续当他的王爷,接下去再玩一次,那就不好玩了。
宵暗垂下视线,酒杯里小小的水涡平静后,浮现出白发白衣的影。
他叹了口气。
恋爱是明镜心的大忌,心中无一物,何惹尘埃,如果他不能保持灵台清明,再像昨晚上一样患得患失,将来的下场,不止是失去魔,还会沦落的和魔伶、诛黄昏一样大爱大恨,难以自控。
卫血脉啊……当真适合诠释这八个字。还有比死后化为怨鸟,以大海为敌的族类更加大爱大恨、狂喜狂怒么?魔伶太爱俏如来,稍微戳一下也会发狂,反而让俏如来不喜欢,而他这样――他还没有泥足深陷,离开之后一阵子,自然也就淡忘了。
宵暗还没有察觉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昨晚还在强调直男的他,如今顺利过渡到了和俏如来不可能有未来的自我说服。
而这自我说服的防御,在俏如来求见,明要去东都,但策君无法前往之时,哗啦啦的碎裂了一地。
有理。策君毕竟要以沉沦海彼端为重,那么俏如来孤一人出行,一路去东都,很有可能赶到东都,没找到史艳文,反而被魔伶抓走了。
“咳咳。”宵暗一丝理智摇摇坠:“策君竟然不愿去。孤又有何理由,一定要帮你。”
“因为……”俏如来微微低下,出为难之色:“俏如来别无他人可以请求,唯有王爷帮过俏如来,此事王爷不愿应允,俏如来只有自行前往了。”
“唉,”宵暗摇了摇,掩饰心底的喜悦之情,笑:“一事不烦二主,孤答应你就是。”
俏如来一怔,一声轻微的叹息自血肉里浮起,在他耳边轻轻拂动。
从广野山到东都,宵暗又一次化为龙,这一次,魔世迎来了天明。蓝月期过去了。
宵暗浮游的高度也变得低了,好让俏如来看清楚地面魔世地形风光。虽然口不能言,宵暗微微看到俏如来不支模样,都会以鼻息提醒他坐稳当,虽然宵暗自信得很,就算俏如来掉下去,他也有办法应付过去,但俏如来还是稳稳妥妥别受到惊吓更好。
俏如来抓着龙鳞,却不十分用力。
他在脑海里翻这几日,甚至之前的一些细枝末节,不知是什么打动了宵暗,让宵暗对他如此青眼,却又掩饰真意。
东都就在云层之下,宵暗先把俏如来放在王都旁边一山峦,又用术法几次传送,他们穿过王之时明显感受到一番阻隔。宵暗最后停落之是青乌白鹤楼,他叹了口气,:“等一等吧,魔伶很快要来了。”
“宵暗。”俏如来用名字称呼他:“多谢你。”
宵暗脸色青白,微微一怔,眼神柔和下来:“你要多保重了。”话音未落,魔伶怒气冲冲而来:“宵暗!你竟敢!你真的――”
“不过是邀请驸看风赏月,走一走附近罢了,”宵暗还是轻浮的态度:“王妹这么担心,怕我对驸什么!”
“我要褫夺你的封号!”魔伶怒:“你等着――不谁阻拦我,我要逐你出卫一族!”
她一把拉住俏如来,就要怒极离去,宵暗脸色一沉,冷笑一声,忽然抓住她的手,贴着耳边:“好得很!届时孤杀驸,更无顾忌!”
魔伶话音如冰,锋芒无匹:“那你就等着――我登位之后,第一个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