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
元邪皇站在屋中,等她们一番收拾停当,宵暗站起来大大方方展示给他看,瑰丽的婚服鲜红艳丽,缀上宝石无数,外面正是初夏阳光,烈明亮,却不如眼前的黄昏魔族散发出期待与迷醉的光彩。
“你能为我留在魔世,我该多没心,还要怀疑你。”宵暗一咬牙,低声:“……等婚礼之夜。”
宵暗垂下视线,却红得脸背脊到脖子的一肤都晕染醉红,轻轻一戳,就在手指之下发抖,他没有直说会到俏如来上,俏如来却懂得不出口的意思,叹:“那你也舍得,你以黄昏一族魔,练得十分辛苦。”
元邪皇低声一笑。
“我和魔伶之间的恩怨,多是我那父皇强行按,才结的那么深。琉璃会夺我大分功和积累,初次之后,就……就到另一人上。”
他半仰,受少年温柔堵住余下的话,这才是婚前见面该有的嘛,宵暗纠缠,却遇上俏如来难得热情的让他不能招架,纠缠的夺走他口腔之中空气与津,卷弄玩弄,片刻,又搜刮上颚,气息灼热,宵暗被这一吻之下就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推开了,简直要不过气,失笑:“审问我一番,唉,如今分明是我该问你,到底多少花花草草。”
俏如来安静下来,宵暗静了一静,难以启齿,到底还是慢慢说:“我并未和那女……呃……秽乱。是我自废武功,假装秽乱,破了琉璃,惹怒父皇,拒绝与魔伶之间的婚事,才被赶出去的。”
宵暗心说:除了你,自然不能舍得。但他向来不爱对人诉苦,除了诛黄昏还在时,魔世之中,是他刻意留下的烟雾弹,他暗地里修炼魔,提高武力值和术法,正是为了脱出黄昏魔族的缺陷,不为别的左右命运。
俏如来一笑,声音多了一分沙哑甜蜜:“你不问?”
分明不信他,宵暗心里挣扎几秒,到底不能看俏如来把他当成真正风霸总王爷,反正迟早要坦白,住了那只手,无奈笑:“你当初调查,当知我十五岁秽乱廷,被赶到边边角落守陵——别笑,这事情说来麻烦,又长又不快活,你听了也不会开心。”
宵暗松了口气,自然是信得过俏如来谨慎心细,会好准备。婚前见面,当说些情人间甜言蜜语,惹人欢喜,不该拿这些琐碎往事让俏如来烦,他眼底叹息,说出调笑之语:“现在你信我,呃……并不是风多情之人……之魔了吧。婚前纠葛,我可当真半点没沾染过,再有人上门来碰瓷我,唔……”
俏如来喃喃:“琉璃……”
宵暗浮现一个好笑的表情,不以为意,在那术法之中,一切不自然都会被中术之人自行忽略,他蹭了蹭元邪皇抚摸的手,叹:“你莫冤枉我,等婚礼之夜,就知我无辜了。”
“你从前有过侍妾?”
宵暗笑了一笑,自然答应下来,令侍女进来,如当初一样把他发编成散发之间夹杂细辫,缀上无数细碎宝石,又将一分发梳整起来。确实比从前更好看。
“我只担心你的,骤然之下,怕有不适应之——对了,让人为你备好丹药,”宵暗要站起来,偏偏俏如来微笑着按住他肩膀,低下:“你不必如此事事心,我知晓了,自会安排。”
这一番辛苦,从前无人可说,如今却有了,当卖弄一番,讨来情人心疼。但他到底咽了下去,天长日久,他们有的是机会来说这些,何必急于一时。
脖子上纤细的伤痕,他的手抚摸过去,晕红也烧过去,侍奉的人都退出去了,只留下他们两个,宵暗暗暗给这些女点了个赞,虽然极不好意思,却也不阻止,晕红烧了脖子,又把他脸上也染了血色。
俏如来慢慢松开了手,重又拨弄他发:“不要束冠,披散吧。”
宵暗眨了眨眼睛,笑着问:“不好看吗?”许是屋子里没人回他,倒让他一番热烈稍稍冷却下来,真以为衣衫发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