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婚。”霄羽:“迎娶魔侣,诞育纯血凤族。”
“黄昏魔族……南陵王为黄昏魔族,一旦诞育子嗣,将是彻底提纯伴侣血脉。元邪皇本为返祖烛龙,他覆灭帝女国之后,娶其为魔侣,也当是为了复兴烛龙一脉。”
碧羽为大姐解释:“我鸾族虽为凤族血脉之一,但天地清浊散佚,要是能得到纯血的鸾凤,将来西山之事,青梧桐之火,更无须借助外魔之力了。”
戮世摩罗轻松之意消失,他抽丝剥茧的想了片刻,却浮起一个问题:“他是男魔,却能生下孩子?”
“是。黄昏魔族本为魅魔,无论伴侣男女,都会孕育。”霄羽噙着一抹微笑:“这样的魔族也不少,有的魔族感应魔气,自然而生,在魔世不少见。”
碧羽锐的看了姐姐一眼,没有说话。
戮世摩罗心里立刻浮起下意识的防御系,:“那么说来,烛龙之火的来源,就是烛龙之子了?元邪皇还有这么个大礼包留下来,唔……但我听说,他早已自爆,凶岳疆朝不是很高兴?”
“帝尊。”霄羽略一沉,:“帝尊不知,南陵王宵暗从前驻守广野山附近,在凶岳疆朝,也有铁之称。他虽然是魅魔,为元邪皇所掳,却也是难得的魔将和术师――如果他假死脱,绝不是令人惊愕的消息。”
戮世摩罗古怪的笑了一声:“假死脱――如果他这么厉害,像你们所说的这么厉害,当初他嫁给元邪皇,到底是甘愿还是不甘愿。且不说别的,他现在躲起来,多半孩子都有那么大,你一下子吃下去,真那么厉害,我就要担心鸾族的安危了。”
“帝尊说的是,”霄羽:“但换个立场来想,他嫁给元邪皇,甘愿总比不甘愿好。魅魔,无需如魔伶公主那般,国破死,不惜一切的阻拦。苛责于他,倒不如想一想当时情景,换了别人,又有什么别的办法?”
“我不担心他不甘愿。鸾族一旦有上古血脉降生,从此与烛龙后嗣为兄弟血亲,同为修罗国度效力――血亲,是比其他更好的保障,无论他想活着,还是想要烛龙后嗣存活,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戮世摩罗踱步片刻,却:“为何你认为,我会支持你?”
“帝尊善于用将,善于看透魔族喜好,”霄羽沉声:“所以帝尊也当清楚,鸾族长久存活,靠的是固守西山,而不是与别的魔族争为新任帝尊。我们一旦得势,就能长久保持西山不失陷于干涸,而非一统魔世――毕竟别的环境也不会比西山更好。”
“你说得对。”戮世摩罗:“我不担心这一点。”
“而鸾族蒙帝君引火的恩典,如果得到黄昏魔族,投桃报李,全力支持帝尊。帝尊为人族……得到这样的魔族,对您并无多少帮助,要发挥作用,选择我也远远好过别的魔族。”
戮世摩罗停下来,不禁:“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心动。只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倒想知。”
霄羽:“帝尊请问。”
“他如此多才多艺,能生能用,之前没人发觉,没人争抢?”
“因为他是帝女国王子。”碧羽叹:“抢,是下策。而帝女国有意让他延续王脉,别人也无缘靠近。直到他自甘堕落,被贬黜南陵,但那时候掌国公主也不愿意以他换取支援,此事只好搁置。”
戮世摩罗沉片刻,:“我听说,他在战场上也很有用,能克制凶岳疆朝?”
这个问题碧羽无法回答,霄羽点了点,眼底却无多少犹豫:“有能之人,才能衡量局势。只要他还活在世上,就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势力作为依靠――不提其他,他与元邪皇结侣,如今纵然还活着,也备受折磨,需要除仪,还有什么比鸾族更合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