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沢田纲吉的酒友。
对,酒友。
当上司问起是否和沢田组搭上关系时,Reborn如此回答:合作没谈成,因为他和沢田纲吉成了酒友,而酒友之间不谈工作。
这位经营声色场所的企业家向初来乍到的律师介绍一家俱乐bu,位置隐秘,但酒水品质一liu,来往人士非权即贵。
每周一晚上Reborn便会到这个地方来小酌几杯。
现场十四人的guan弦乐队可以点曲目,巴赫演奏得尤为巧妙。他的酒友不一定会按时出现,不过只要有空沢田纲吉总会与他在这里碰面。
他们聊的话题很广泛。
一个事业有成的金牌律师,一个名声在外的黑dao大哥,他们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出游中见到的风土人情,喜欢哪种食物;看过的电影,中意哪个pei乐师;读过的书,最瞧不起哪位文学家;常穿的布料品牌,哪家裁剪手法最jing1妙;市面上的新产品,电子市场如今太难zuo;最新的国际情势,欧洲经济快不行了。
他们惊喜地发现与彼此十分聊得来,纵然偶尔意见相左也不会起争执。
当某天晚上下班后,Reborn开始猜测今夜沢田纲吉会穿什颜色、要不要回去换shen衣服避免尴尬的时候,他意识到这似乎是某种关系即将开始的信号。
一个新朋友,他想。
一个从事危险行业的朋友。
哦对了,还是一个对自己事业有所帮助的朋友。
只是当他的朋友开口问起法律方面问题时,例如取证采纳标准和有效时限,Rebornmin锐察觉到这段友情即将迎来终止。
“我记得你提过,我们之间不谈工作。”
漆黑的眼神显然不悦,可来者毫不退让,ruanruan说dao:“我们还有别的话题可以聊吗?能聊的都聊完了吧。”
灯光调试得怡,黑暗把沢田纲吉掩藏起来,笑的时候嘴chun间漏出水光:“其实你当初的提议很不错,我们从一开始就该谈商务合作。”
过去两个月的每个周一的晚上,他们交谈过太多话题。
沢田纲吉终于知dao佐藤先生是意大利人,他的姑妈远嫁日本却不能生育,于是收养了弟弟的孩子——他说,你可以叫我Reborn——天秤座,三十五岁,喜欢杜宾。
Reborn也是第一次听到关于东京的神秘故事——好chu1是他知dao了不该去哪些无良商家和店铺消费,弊端是他得换一家牙科诊所——帮他洁牙的护士昨天晚上在会所门口问自己是否需要特殊服务。
他们曾经聊过喜欢哪种类型的对象——第一次是和谁。
让Reborn觉得很好笑的是,黑dao小少爷竟然是被自己家的女仆给吃了,而且还是告白失败后的“好人卡补偿”——原话是“看在少爷这么可爱的份儿上”。
而Reborn的恋爱对象爱的都是他的脸,在深入了解其xing格后通通跑路,只有某位无良的补习班老师向他伸出魔爪——至少是个xiong特别大的熟女,技术很好,Reborn如此评价。
酒过三巡微微上tou,语言系统卡壳,什么奇怪的内容他们都聊过。现在他们不仅在用同款发油,还在同一家理发店修脸。
位高权重且有趣的朋友,Reborn想。
当有机会可以让有权有势的朋友欠自己人情的时候,Reborn当然乐意帮忙,可他并不打算和沢田纲吉zuo生意。他的生意伙伴应该时刻保持清醒,zuo事收放有度——以这些天对沢田纲吉的了解来看,这位黑daotou领绝对不在客hu挑选区间内。
但Reborn是个大方且慷慨的人,他并不吝啬援助友人,尤其是像沢田纲吉这样一位朋友。
“我会介绍可靠的同行给你,佣金仅供参考;如果很急,明天就能安排你们见面。”
他的回答对方并不满意。
沢田组长拒绝一个有点咄咄bi1人的律师不需要理由,同样的,这位律师也可以在提出合作后中途反悔,可在沢田纲吉看来,至少这个理由得有足够说服力。
“为什么不想帮我?最初还是你主动来找我搭讪的。”
“这么说你是在指责我出尔反尔。”Reborn答得不疾不徐,“你本人和我最初调查的结论有所偏差,偏差值超过我能接受的程度,所以打消了跟你合作的念tou。”
“你调查过我。”
亮晶晶的眼神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年纪的人shen上,偏偏沢田纲吉这么看人的时候毫无违和感。在这种注视下,说谎变得极有罪恶感。
“不应该吗?我会事先调查所有潜在客hu,不符合标准就剔除。”
不合格的客hu乐了:“这也是你不败的秘诀之一?”
“谁知dao呢,总不会是随便挑一个可怜人zuo慈善吧。”
钟爱黑色的男人被刻意制造的影子遮挡起来,神秘,优雅,却又锋芒毕lou。
沢田宅里有一把双guan猎枪,造型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