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断断续续打嗝,捂着嘴坐得笔直,试图单靠面肌肉就想压制住横膈暴动。
Reborn就这么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想救自己的男人,不由得回忆起种种过往。沢田纲吉一人多面,敷衍自己的冷淡话语,设下圈套时的轻快语调,让人骨悚然的眼神,还有落在背上温轻柔的抚摸。
那天他说,开心死了。
并非游戏机,也不是什么唾手可得的奖励,除非自愿,没有人能借用Reborn的力量为己所用。
沢田纲吉眼光独到,看人察力极强,每一个挑细选的得力下均是好手。被这样一个人所看上的助力必定需要付出相应代价,或许是权衡,或许是设局,必要的话,他的真心也可以当筹码——只要价值在这之上。
吃掉抛下的饵食往前走,Reborn已经走了够久,可他觉得还不够远,这场交锋在他眼里才刚刚进行到一半。
他还想要更多。
Reborn想要沢田纲吉为自己失控,想要看到这个男人为了得到自己而付出更多代价。不止谋划,不止心机,他还要沢田纲吉主动索取,双手奉上赤无垢的肋骨。
虽然这个脑儿因为吃太急还在不停打嗝,可明之人的傻样欣赏起来别有风味,Reborn默默报数,数到第十五下时终于停止。
仿佛遭受了什么酷刑或是灾难,沢田纲吉按着胃满脸疲惫,面色发青:“就不该来这。”
“不是你要来的?”
“不公平,”纲吉嘟囔着抱怨:“Reborn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不像你,我偶尔也会放纵一回。”
Reborn看起来熟门熟路,纲吉不乐意了:“你哪里像是偶尔,本就是常常放纵。”
话才说完,回想起办公桌上律师先生坦结实的小腹,他又嫉妒到口不择言:“冬天快到了,你准备储存多少脂肪。”
纸盘里只剩下酱汁,被Reborn推到垃圾箱中,笑得恶劣:“多谢关心,我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啊,情绪又不受控制了,好想朝他发火,想咬人。
Reborn咬起来的,须后水的味很淡,肤上有烟味,腻热情,手脚主动且合,如若不挠人就更加完美;可他的瑕疵让沢田纲吉罢不能,疼痛刺激神经,纠缠不休中要了他许多次,差点又动起手来方才作罢。
聊天吃饭中途连线到狎昵的画面,沢田纲吉突然意识到自己总被Reborn牵着走,有意无意被撩拨底线,就是想看他闹别扭。
反复翻找最近越发不冷静的发言好像都在呈现Reborn面前,他直接问:“逗我很好玩?”
看着对方却不说话,Reborn的意思昭然若揭:你才发现?
遭受不公需要立刻反击,否则会被默认为允许被这样对待。沢田纲吉前后回忆,自从认识Reborn那天起他便任由这个男人在雷池边沿静坐,放任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纵得他对下指手画脚不说,还敢当面大放厥词。
“要我说,你是个很无聊的人。”
看,他现在还当面评价你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