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林和小夏介绍自己是帮派里的会计。
“……不清楚,但据说已经通知到他,再多就要等消息。”
责任这种东西是逃不掉的,既然爸爸是黑一哥,他从小耳濡目染,飘在云端生活,嘴巴上再抗拒,终究被众星捧月养大的公子哥。
两条,库洛姆嘱咐Boss换上准备好的西服,随即娓娓来事情的前因后果。
见Boss沉默不语,库洛姆看了眼后视镜,说:“您别怪狱寺先生,他也是——”
虽说没把自己当成黑社会,但该学的本事一样没落下,搞起人间蒸发深得他爹真传——信用卡不刷,手机也不用,全城翻遍了找不到人,一点痕迹都没有——除了巴吉尔,没有人担心沢田纲吉在大城市中的生存问题。
受人尊敬很难,被认可也很难,何况要叫一群桀骜不驯的混混服从于脚下。年轻的继承人自知何德何能,找不出任何办法承接老爸留下的事业,只好一跑了之。
“有人跟着吗?”
Reborn不耐烦,但接了活收了钱就得梗着脖子上,掐了烟,给小绵羊发短信:先睡,不知几点能回来。
算得上两代元老,巴吉尔的能力不说第一但办事妥帖,Reborn收起满脸那什么不尽兴的臭表情,点了烟,表示愿闻其详。
这个态度很重要,代表着彭格列的脸面,还决定了他沢田纲吉到底不得上这个位置。
彭格列的Boss突然退位,难免人心不稳,便派Reborn到日本为儿子继位铺路。
其实也没错,他的确对数字很感,但在另一个世界很多人会尊称他为Reborn,空降日本的彭格列的高。
“哦。”
“啧。”
纲吉打断她:“我心里有数。”
“该叫Boss了,巴吉尔。”Reborn白眼翻到天上去,嘴里不忘纠正。
山本武和狱寺隼人终于在今日举行婚礼,同为彭格列的创始骨干,这在他们家族内属于亲上加亲,必须大办特办。
沢田纲吉坐在后座,悄悄掏出糖爹给买的手机,心想正好呢,他也不知今晚能不能回去过夜,回了个可爱的小表情,还说:那我去学生会了。您忙太晚别忘了吃宵夜。
既然老爹退位让贤,怎么说也要接下这盘棋,带着跟随沢田家的下们把日子过下去。
叫得上名号的人都来了,盘踞城里的几位大佬都给面子,再不对付也都夹枪带棒寒暄完毕各自坐下。新人礼仪足,好酒伺候,宾客干饭结束到个八九点也就该撤就撤。
库洛姆边开边说明情况:“狱寺先生气得厉害,加百罗涅的人在旁边拦着也没拦住,等山本先生赶过来已经晚了。动手的有七八个,挑事儿的是白兰的人,受伤的已经送去就医了。”
老友的儿子养在日本,素未谋面不说,都几个月了还躲着Reborn不见,埋沙子里不愿面对现实继承家业。
司机名叫巴吉尔,前任Boss在位时便跟在边忙前忙后,说话很有水平:“阁下,实在不该打扰您休息,可情况特殊,请多担待。”
逃避不可耻,也是寻得一时安宁的好法子,但问题不会凭空消失,总是要去解决的。
库洛姆听出话中话,这意思是在说,联系一下商量商量怎么办。
我的祖宗,你终于想起来了。
夹紧屁怕弄脏衣服,慢吞吞换上西,脱了T恤穿好甲,纲吉叫库洛姆在停车场里找地方停车,心里算盘打得贼响,怕是上了绕城高速都还能听见。
现在还不是时候,能不面就不面,纲
“婚礼一切顺利,也不知哪来的家伙酒量浅,多喝了两杯便说胡话,言语间对小少爷不尊敬。”顿了顿,巴吉尔又说:“您也知,狱寺阁下和小少爷一起长大,难免带维护。”
纲吉琢磨着措辞,突然想到一个人,便问:“那个Reborn呢?他现在不是话事人吗?”
来当爹的黄金单美男哀叹:叛逆期的小孩,难搞啊,人没见着倒是先帮他上了屁。
眼下,干的婚礼被搅,又是彭格列的人带动手,想必白兰就是在等他出面,求一个态度。
组里二把手和次·二把手纠葛多年,终于在机缘巧合下决定喜结良缘,今天正是两人准备开始共度余生的大喜日子。
讲话再蓄,那场面是什么样子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是,都怪属下一时不习惯,往后注意。”巴吉尔连忙改口,又说:“Boss联系不上,这种情况在场的镇不住,只好有劳您亲自走一趟。”
脑门靠在车窗上磕着,纲吉不得不思考如何面对今后的份。
自从老爹甩手不干,一直抗拒混黑的小少爷炸了。
“已经安排妥当,您放心。”
听到有人出来负责,这下纲吉不着急了。
一切本该按计划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