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随了他的愿,双双冲撞数回,一同交代在内。
灌满,随后争先恐后地涌而出,较劲似的抢占间。柳甘泽见对方陷于高,犹然脱力,便替其解除手腕的捆缚,取下眼前透的遮布。
眼前不再是无尽的黑夜,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模糊的亮光。方寻渡频频眨眼,努力明晰视线,他想看清柳蕴的表情,下意识倾向对方——以往高过后,彼此都会搂着温存片刻,更何况如今激烈的事令他直不起腰,急需寻觅安,稍作停歇。
不料柳蕴却将其推开,反用腰凑近对方的脸。
青紫的濡亮,滴滴答答地坠着交媾的水。肉冠蹭上方寻渡的眉目,细细描摹着。媾和的白浊笼着眉梢,替其裹上银装。未干的泪水在眼尾酿了一坛熟红,恰巧添作新妆。
此番举止轻薄无礼,柳蕴脸上却挂足了深情,犹如新婚旦日清晨,伫于镜前,替娘子描眉上妆的好郎君。
方寻渡却觉四周无端刮起大风,携着彻夜的凉乱发尾,掀卷衣袖。也定是这阵风迷了眼,才会干涩至引泪。
对方仍在置气,并不如表面那般无谓。
方寻渡松了松僵的手腕,而后望向柳蕴。对方并未张口,他也不再求得准许,径直摘下霸刀额饰,反手绑在自己眼前。
“你……”柳蕴诧异,下一秒便听见方寻渡说——
“柳蕴,我。”
无法视物的黑暗,早已磨红的膝盖,方寻渡无暇顾及这些。此时的他,正泡着柳蕴的,双勾着对方的腰,以一种任人摆布的姿势,半躺在柳甘泽的怀里。
后尚未清理,还装着满满当当的水。方才二人得太深,哪怕伸手抠挖后,也难以清理,何况他早已乏力。
柳甘泽自然无法对献的乱局置之不理,故而着蓬莱的下颌索吻。
方寻渡无力抗拒他,也无法分神予他,只求在这场乱局中辨清两人。他一心找回属于柳蕴的那一分,后全心全意地感受着物的形状尺寸、温热。
可惜肉历经过度的情,感得毫不像话。随意戳弄,红便一波波地浮上肌肤,拖着的主人堕入海。
屋漏偏逢连夜雨。仅是亲吻,自是无法令落单者餍足。未及半盏茶,霸刀二人便交换位置,上唯一的空缺再度得到柳甘泽的填满。
他的青腾升,蕴着一层薄怒侵犯花,却浅尝辄止,碰到壶口时乍然留步。胞被药效积攒浸泡,俨然成了一枚熟透却无人采摘的果实,恨不得坠进被疼爱一番。
柳蕴蛰藏后方,静观其变。每每柳甘泽寻衅似的向后方,他便也重力回击前方。只是苦了其中的蓬莱,本就难以分辨,现下柳甘泽不似过往暴,柳蕴不如平昔温柔,二人时轻时重,互换力度。加上两心生得浅,两孽相隔一层薄,彼此抵着心磨蹭,碾得方寻渡不成人形。
“不……吃不下了……”失去视线,蓬莱胡乱地推挤跟前的人。他像被两堵铜墙铁围困的皎月,倒在积水潭中,无法寻回出。
“怎地?吃得下他的,吃不下我的?”柳甘泽握紧他的腰肢,往阳立的方向坐去。
“啊——”送入久候的腔,瞬间击溃肉。颈口出一汪汪黏,带出深的稠。
“出来才能清理得更干净,寻渡也不想黏糊糊地吧?”话虽如此,漫长的事早令蓬莱生了一薄汗,颅如发了高热般丧失理智,他开始胡乱唤人名姓,连猜带蒙,却似故意那般无一正确,接而轮来更加猛烈的进犯——霸刀二人竟竖起两堵相交的十字墙,将其窄腰卡在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