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机械的持续运作,人偶的似乎终于达到了极限,他皱起秀气的眉、难以控制地抽搐着,挣扎的力度过大甚至扯断了几子,深紫色的像鲜血一样出、染上了人偶纯白的躯。
“唉,真是冷漠啊,好歹我们也合作了这么久。我以为相比其他人我们已经很熟悉了呢。”一旁的多托雷似乎并没有开始工作的意思,依旧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向对方攀谈,“话说我不可能一直叫你人偶吧?我记得稻妻的人都叫你倾奇者……”
“别说那些废话,赶紧开始吧。”面容秀丽的人偶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接着便熟练地走向了中间的手术台。
哈,唯有我这样的人?看看吧,丹羽大人,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和我一起,成为了你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果然,提到那个名字时人偶的表情变了,怀念、痛苦、愤怒在他白净的脸上一闪而过,最终扭曲成无法泯灭的仇恨。他绀紫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如同一只伤痕累累的野兽,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是!”
“加大剂量。”多托雷抽回手,冷淡地朝后的下属命令。
轻轻瞥了一眼实验室角落的那个小瓶子,多托雷侧过继续看向手术台上被细细的传输连接的人偶,在旁机械的衬托下他是如此的纤细且脆弱,又因无法忍受剧烈的疼痛而发出如幼猫般细微的呻。多么地惹人怜爱啊。这么想着,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人偶白皙致的脸庞,轻轻去对方无意识中出的泪水,就像当初的丹羽一样。人偶下意识地歪过脑袋,将脸颊贴向多托雷温的掌心、依依不舍地蹭了蹭。看着他这副物猫似的黏人模样,多托雷忽然感到莫名的厌烦。
人偶克制不住地大声痛呼起来,吵得多托雷有些烦躁。正当他准备把人偶恼人的嘴给封上时,他听见了后下属克制的吞咽声。他面无表情地向后瞥去,只见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正面色红、眼神闪躲地站在原地,视线却不自觉地往手术台上的人偶飘去。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热情地邀请人偶参与自己的伟大研究后便转回到了他的私人仓库。这里存放了许多他实验的失败品和纪念品――包括从丹羽上取出的一段神识。当初他只是出于习惯收集了这种东西,装进特制的瓶子中后就随手丢进了仓库。其实他也不清楚这所谓的神识到底有没有保留本人的意识,以往的实验也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果。但此时此刻,他忽然很想让丹羽看一看,对方心心念念的倾奇者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而多托雷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非常识趣地走上前准备开始今天的实验。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上挂着的阴冷表情,多托雷满意地勾起嘴角。他回想起了那个名叫丹羽的男人,以及杀死他之前他对自己的挑衅。
“……大人,可是再加大……就是最高……”
“呃、啊!”
[……他是我们的一份子、是人类。人与人……不会只有利用。唯有你这样的人才会如此……]
当丑角将那个男孩带回至冬时,多托雷承认,他是相当地兴奋。虽然已过去百年,但他从未遗忘过踏鞴砂的那个小小实验。看到人偶丢下那颗枯萎的心离开踏鞴砂后,他知自己赌赢了,那个神明的造物已经属于愚人众、属于自己了。至于他之后会浪多久、经历什么,多托雷不是很关心,因为他知丑角也会需要这个人偶,而他回到自己边是迟早的事情。
多托雷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将目光移回到他的小实验上:拥有绝色美貌的少年正浑赤地呻着,绀色的眼眸失去了光彩、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晕开了他眼尾的赤色眼影。人偶红的一张一合,涎水混杂着紫色试剂从嘴角下、一点点向他的口。极度的痛苦将他白皙的染成淡粉色,合着他急促的息上下起伏,如同一只脱离水面濒死的鱼。
“加大。”男人的声音清冷悦耳,其中的寒意却让下属冷汗直冒。
他不太理解人类的情,但也大概明白了现在的场景对于普通人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称呼。”雷元素力在他周漂浮着,似乎只要多托雷再多说一句他就会将这间狭小的实验室摧毁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