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看来,他已经全盘接受下来。
纲吉着六骸的,糊地问:
“还好吗?”
六骸拥着情人,抚摸他的,检查有没有增添新伤痕。
他的语调上扬,轻声淡笑:“明知故问。”
彭格列不仅派了个医疗小队过去待命,各种药剂仪往他那不说,光人白白一支就是天价,他每天得输三次。
就这般砸钱喂养,还会恢复得差吗?要是养个猪,早就胖胖可以烤了。
沢田纲吉小上多了划伤,还没结痂,应该是24小时内的事——这个人在帮他善后——对付复仇者应该不轻松。
六骸很聪明,他察觉到出逃计划成功的速度比他预想的快太多,也太过顺利。要说彭格列暗中没动手脚,他是不信的。
“既然骸君这样排斥我帮忙,那我就等你好消息。”——在自己用牙印表明立场后,沢田纲吉捂着渗血的肩膀投降,如此承诺自己。
六骸痛恨黑手党,但不代表他的憎恨中包沢田纲吉——这个人从年少的时候就耀眼得无可救药,他告诉自己,他会建立起令他满意的黑手党,会保护好为雾守的同伴。
六骸不相信神,不相信救赎,不相信羁绊——但他相信,只要这个星系存在,太阳都会在地球上升起。
果然,黑手党都是言而无信的伪君子。但他喜欢,他喜欢沢田纲吉的言而无信。
首领刚巧也不信神,也不信救赎,也不信六骸尖酸刻薄的嘴。但情人的肢语言是可以信的——总是言不由衷的咬着自己的耳廓,吐息撩人,热烈急切。
沢田纲吉会着情人用快感表达的谢意,架着那双将人抵在冰凉的瓷砖上,眼角发红地弄他,一边问:“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嗯?你、你会错意了吧?”
六骸被得爽翻了,得过于诱人:“我要建个小木屋……嗯、嗯、离得你越远越好——!!!”
“啊哈——!”
沢田纲吉狠狠往他感点上撞,低声诱哄:“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首领没得到回应,他的雾守缠着他的腰,已经颤栗得说不出话来。
首领接到通知已经是九个月以后,医生说人可以出院,不过需要继续锻炼、注意饮食。
沢田纲吉花了好久才摆平雾守搞得这个天大窟窿,心力憔悴。现在终于听到点好消息,他开心得不得了,屁颠屁颠去接六骸。
六骸的脸颊没那么寡,长了点肉;衣服也不像挂在骷髅上,子立不少;虽然还不能长期站立,不过手上有劲儿,能自己推着轮椅出现在大厅里。
沢田纲吉看着他的情人,阔别多年的本就在眼前,却是这幅令人揪心的模样。三十好几的黑手党教父心一酸,视线模糊,低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