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然后是一个更深的吻。齿交接间响起黏着音,这一次待空感到缺氧才被放开。他咳了两声,大口呼,然后上那人的后方传来咕叽咕叽的水声才来得及注意。
“不理下伤口吗?”
那幽暗的双瞳像是更加透不出光,也映不出自己的影,有的只是无尽的深渊。虽然看不出情绪,但那目光分明是定定停留在自己上的。
达达利亚不知何时将衣服解得差不多了。
这本该不过是一如既往的小插曲。而空半夜迷迷糊糊苏醒时,看到的却是以晦暗不明目光覆在他上的达达利亚。
或许是正巧过了某个点,青年一僵,手指像是想要抓握住什么一般又虚虚放下。
谁知呢。
“把这当一场噩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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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在里面温一会,总会比站在外面冷风会好吧。空虽不想对对方过多的干涉,但这也不意味着他会冷血地看着对方在外等死――虽然这人的命顽强得很,让空想象不出他会因什么而简单死掉。
“谁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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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达快感点之时达达利亚绷紧了向后仰,只有不断痉挛的腹肌与突出的结看得鲜明,表现得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天鹅。空不知为何脑中会浮现这种比喻。可能是因为这正巧也接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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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抓住了对方无安放的手。那手反地一缩,又自然放松。
达达利亚笑了笑,将空枕乱的几缕发丝拢到耳后,随即像是确认般抚过对方的脖颈。空因那确实带有某种意图的行动颤了一下,似乎也明白了对方此时在想什么。
随后那手便任由自己握着了。
他明白,此时踏近一步询问并没有意义。就算是在这样的夜晚,他们之间的立场也并不会改变。他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旅行者,而对方所属的组织则是自己寻找妹妹的障碍。和对方的私交并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本质。
只是单纯的心血来?
然后,他们的肢便缠绕在一起。
上传来对方隐忍的息。虽因夜色遮蔽无法看清全貌,但仍能从落而下的水粒品出对方此时是如何一副情动的姿态。而空自然也不太好受。纯凭本能般的交尾让他下意识试图动起腰来,却因对方的压迫无法活动。似乎是故意这么的。毕竟,倘若哪怕得到一点回应,这场一时兴起的情事就称不上是某一方的任了吧?
“…你会后悔的。”
就连这动作也带着某种威胁。不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死了。要死也该死在我手下。哪怕是即将交缠连水汽都染上几分热的暧昧氛围下,对方首要确认的仍是这点。还真是有你的风格,空无言地想。
因为雨很寂寞,所以想找个人为伴吗?真不像你啊。
“现在这样就好。”
仍带着肢温度的水粒过空的脸颊,留下一痕。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空哪怕不特意去想象脑中都能浮现出伤口崩裂开来的景象。但这对对方的动作起不到任何抑制作用,执行官仿佛本没有感受到这份疼痛般上上下下,耳边只能听到彼此凌乱的呼。
或许是达达利亚上的冰冷水汽走了多余的热度,空的反应意外冷静。
“…那先进来吧。”
对话在此终结。这样的夜晚,他们之间总是少言的。
夜晚的达达利亚与白天时大不相同。空这样想。
达达利亚的四肢冰凉,却是热的。空的尖被动地与其缠绕在一起,因感官的违和感思考变得混乱。
“…空意外地积极呢。”
大厅里放有炉与沙发。耳中传入木柴燃烧发出的劈啪作响,温昏暗的空间与外界的寒冷相比让人昏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