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乖。”      黎淼笑。

        “哪里？”

面对面坐下吃了一会儿饭，黎淼又开始不老实，离开座位，微微屈膝，手在空中转一圈作了个漂亮的礼，躬邀请她舞。

        晚饭时，佣人上齐了菜，不走，好奇又担心地站在一旁，监视着这个新来的陌生女人，生怕她对冉榕不利。尽这个女人拿着一份她看不懂的文件说自己是榕小姐的亲妹妹，佣人还是对她没有好印象，妹妹又怎样？一样会伤害小姐，那个芮彤思就是实例。

        她越抢，黎淼手臂抬得越高，冉榕两只手抓住她的手臂，指尖快要碰到药瓶。黎淼那毒蛇一样的眼睛愈渐深邃，目光一低，飞快啄了口她的。冉榕只是愣了愣，还要抢药，黎淼的吻变本加厉，勾着她的，像要吞掉她全氧气，深吻、……冉榕被亲了子，呼呼着气，再也没心思去拿药。

        “我不住院，就得坐牢。”

        冉榕不知黎淼用了什么手段，医院审批得很快，出院的当天，警局还象征来了几个人送她。坐上车的时候，黎淼笑着告诉她，这叫有钱能使鬼推磨，能为别人带来利益的人，到哪儿都畅行无阻。

        冉榕深以为然。

        ……

        雇的人大包小包往里拎东西，冉榕还来不及拒绝，房间就被另一个人的痕迹占领了。

        冉榕承认，她说要带自己出去时，她的心的确有小小的期待那么一下，不过理智很快占领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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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片机中播放着舒曼的梦幻曲，二人在轻缓悠扬的曲调里随心舞动，冉榕其实并没有专门学过舞，舞步很不熟练，但是在黎淼的带领下，她渐渐得心应手。

        “这里太闷了，和一群病人呆在一起永远不会好，我带你出去。”

        旋转，绕圈……四周蜕变成银河，她们在夜梦中起舞。

        黎淼眼中划过心疼，躺上床搂着她，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她的背：“你有我，我以后就是你的药。”

        夜晚，重获自由的冉榕睡不着，梦里前夫的脸、陈焜数落自己的话、以及彤思和别的男人步入婚礼的幸福的笑，无一不令她发狂。冉榕又魇着了，惊魂未定地爬起来吃药，正准备送进口，洗完澡出来的女人一把夺下药片，盯着她，严肃地说：“这种东西不要老吃。”

        “这是舒曼送给克拉拉的《童年情景》中的第七首。”

        回到从小长大的地方，冉榕的神一时有些恍惚，对她忠心耿耿的老佣人围上来，又哭又拜，冉榕不禁又鼻酸，闹了一圈，结果却是家里的佣人最关心自己。

        “带我参观参观吧。”黎淼挽着她的胳膊，笑眯眯要求。

        “我睡不着，还给我。”冉榕要抢回来。

        “你之前住在哪里来着？”

        “放心睡吧，”她说，“我守着你。”

        黎淼从后面圈住冉榕，轻轻地晃。下巴蹭着她的颈窝，眷恋地闭眼嗅闻。

        冉榕抬，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不明白她现在装什么好人，依旧要去抢药，她习惯吃安眠药睡觉，不然难以入眠。

        “没说你好了，只是换个地方养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