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倒是笑了:“你所言我均知,然,每想到时时刻刻都有人丧命,我心难安,我秦翊虽不是什么大仁大圣之人,但,我即坐了这知府的位置,便要替这一地的百姓负责,在其位,谋其政,我这个知府若是不为民出,还有谁能够解民于倒悬之中。”
他一直以为是先有旱灾,然后那些商家才屯积居奇的。
他怔怔的坐了好一会儿:“那,那便不那些灾民了?”
秦翊抬,眼圈带着微微的红意:“若是舍了我这一人,能救得那万千人,倒也可行。”
成烟罗淡然:“是要的,还要从长计议。”
她感觉好像有一针在扎她,叫她坐卧不安。
她想说叫我如何,可这话终是说不出口。
“我观这明显就是人祸而非天灾。”成烟罗冷笑一声,将鸡放到盘子里:“你才刚上任,对于这里的事情都不熟悉,冒然开仓放粮就得罪了整个粤府的世家,另外,朝庭并未下旨赈济灾民,你若开仓,肯定会有人上本参你,另外,百姓饥饿已久,冒然开仓还会引起民乱来,到时候,上有天子,中有世家,下有百姓,都恨不得吃你的肉,抽你的骨,你便是有九条命都不够的,如此腹背受敌之事,如何能干?”
“难,你就真的,真的不自己的安危了?”成烟罗伸手握住秦翊的手:“你要知,这件事情太危险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这般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叫我……”
秦翊走到她旁,慢慢蹲下,认真的看着她:“七娘,你并非恶人,只是,你……罢,你便当我逞一时血气之勇吧,我若,我若出了事情,你从此之后便也自由了,想如何,便如何吧。”
“你……”
这句话,叫成烟罗心中难受起来。
成烟罗就是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了。
是好开的?粮是好放的?这一路走来,我观粤府旱灾并不是多严重,如果官府和那些世家豪强能够一起出力,同舟共济,灾民的事情是一定能安顿好的,可是,你也看了,路上多少灾民?这明显便是世家全都商量好了要搜刮民脂民膏的,你如果在这个时候开仓放粮,你知会有何后果吗?”
成烟罗心猛的一震:“你,我竟没想到你却是如此愚蠢不计后果之人。”
可听成烟罗这么说,却并非这么回事,这叫秦翊就有些不明白了。
秦翊猛的站了起来,他在屋中转了几圈:“从长计议?你我一路行来所见之皆是灾民,路旁倒毙的百姓有多少?你不会看不到吧?如今,时间便是生命,早一日开仓放粮,便早能早一日救活百姓的命,从长计议,哪里还有时间从长计议?”
她颓然坐倒,怒视秦翊:“你却是个天底下最大的好人,倒显的我便是那不通情理的恶人了。”
秦翊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把成烟罗散乱的发理顺:“七娘,人活一世,必要有信念,有时候,也要逞一番血气之勇,若不然,这一生活的实在太过无趣了,我
秦翊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状。
成烟罗淡淡的瞅了秦翊一眼:“不从长计议又能如何?难你还想赔了你的命去救那些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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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翊听的冷汗都下来了。
成烟罗一条一条给秦翊分析,越说,越是叫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