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卉迟神色恍惚。
和夜卉迟亲近的人少有不知凤九仪的名字的,凤九仪的事令人愤恨,但她的两个弟子皆出类萃,也不知是特别会教,还是运气好。更何况魔尊时常心病发作,那时总会喃喃呼唤着凤九仪的名字,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可以大胆地不叫她为师尊。
九仪这边也有些懵,她许久没有拥有过自己的时间了,前辈子都在任务,任务内容是护持夜思远,也可以说她就是绕着夜思远打转的。现在思远不知在哪儿,系统也没了,虚无的贤者时间就降临了。
凤九仪见她生气,连忙捂住眼睛:“想杀就杀罢,我当没看见。”
不会的,她一心只有夜思远,只为夜思远担忧,只为夜思远焦躁,更只为夜思远愤怒!
一些人看到她从魔尊的寝殿里出来,远远地对她行礼,也不敢妄言。但她玩得太远了,几乎是跑到了魔的深,正在琢磨眼前的殿破败却又整洁,是谁在住时,忽被一人压到假山上。
夜卉迟咬牙切齿地脱下外衫包住她:“你何时变得如此放!”
夜卉迟却不动如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凤九仪才看到,她腮边多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夜卉迟紧她的肩膀,睫颤动,隐忍愤怒。半晌才拿出压箱底的人情来换:“师尊莫要忘了,是我救了师尊一命。”
如若师尊知自己付出的代价,会有一丝愧疚吗?会对自己好吗?
“美人,一个人,来陪陪哥哥?”
……
就问了一句,这是又联想起什么了,凤九仪有些无奈,伸手在她单薄的脊背上有节奏地轻拍,无声安抚。虽然自己对她了很多坏事,这个小孩却还愿意叫自己一声师尊,真是个好孩子。
夜卉迟掉完眼泪,犹豫着说:“师尊若愿意待在我边,我就原谅师尊此前过的事情。”
夜卉迟恨不得杀了夜思远,让凤九仪只能把目光放到她上。
肩膀疼痛非常,凤九仪脸色却丝毫不变:“你若不杀我,何至于救我?”
桃林里匆匆走来一清丽女子,担忧地扶起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比往常还严重的样子……难是,她终于醒了?”
凤九仪收回手,淡淡一笑:“我了那些事情,就没想过要你原谅。”
一看那男人,形容猥琐,但满脸自信,想必是怀别人看不见的优势。凤九仪“咦”了一声,听闻魔界开放,果然是涨了见识。
凤九仪扑哧一笑:“气消了没?没消为师带你再去抓几个。”反正杀的不是自己的人。
心想着入乡随俗,凤九仪换上了裙子,开心地出了门。
“你若想验,徒儿可以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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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目光淫邪,见凤九仪不反对,便举起两只爪子,就要袭上她的前,忽听一声惨叫,眼前之人徐徐倒下,出背后的黑衣女子。
痛却像是要侵入骨髓,无药可医?
无聊到了尽,凤九仪只好翻了翻衣柜里的衣服,想说主人家没有说不让自己出去,那就出去转转。可不看不打紧,一看,她轻呼一声,饶有兴致地拿出一轻薄到遮不住各风光的纱裙。
凤九仪摸摸鼻子:“在其位谋其事嘛,在正派宗门,自然得禁,可这里貌似不同呀,我亦想验一番。”
若是平常,夜卉迟早已将人剁成了馅,只是担忧一直不喜自己暴戾的师尊会生气,这才压抑了本,这会儿见凤九仪同意,便一点点将人骨碎,再将肉碾成泥状,才恶气长抒。
夜卉迟死死盯住凤九仪雪白依旧的口,满脑子都是砍手砍脚的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