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迟的房间,就像她本人一般,事永远认真却又永远更过分一点,但显然打理它的人并没有放多少心神在上面,桌面落了薄薄一层灰,在光线下显得不明显――今天是个阴天。
卉迟点。
但女主女的命运就是这么巧妙,因为这场争端,思远吃了亏,门派里思远的爱慕者自作聪明地去找卉迟的麻烦,结果不出所料地,说了一些不礼貌的话。
这回没人说话,不过不用她说,九仪也知答案。
大殿穿过空的风,掀动了夜卉迟百无聊赖的黑色裙角。
思远哭着求情,但没用。甚至去扶她时,也被不留情面地躲开,尽卉迟当时奄奄一息,却也用尽全最后一点力气,躲开了她的碰。
散神鞭,其实是九仪送与这个大弟子的拜师礼物。
那是一次很小的争端,无论是夜思远还是夜卉迟都没放在心上,正常来说这甚至不会叫凤九仪知晓。
凤九仪最常用的书桌,凤九仪最爱躺的睡榻,凤九仪用过的修炼卷宗,每一样都是她记忆里曾经的模样,甚至某天偷懒午睡,胳膊将墨砚扫到了一旁的不规整模样也完美复现。
凤九仪被她拉着走,从背后看只能看到夜卉迟高高扎着的尾晃过腰间,看不见神色如何。
往日的繁华热闹皆不再,只剩破的破坏的坏,或是被烧得漆黑一片。
凤九仪却自然地走开,转进了隔的卉迟的房间,任由屋子主人在后发愣。
大概是她目光停留在思远屋子的时间有点长,卉迟赶紧拉她进入房间,欢欣地向她展示:“看,我保留得好不好?”
卉迟迟疑了下,上前来勾她的手,讨好:“不要他们了,去看我们的院子好不好,这些年我都在打理,那里可一直是原来的样子。”
卉迟迟疑地看向她,似是在等待她对这间屋子的评价。
说是“我们的院子”,实则只剩凤九仪和夜卉迟的房间完整,至于夜思远的那间,本没人去修,甚至被人特意损毁过,家全没了,屋少了一半,门断了墙裂了,已然不能住人。
九仪靠着桌子,忆起了曾经的懒散,啊,好像就是不勤于修炼,才叫思远和卉迟修为赶了上来,变得不那么尊师重了呢。
夜卉迟当即拿出了离自己最近的这鞭子来了个一死两伤。也因此,在掌门亲自上门来讨一个说法时,凤九仪也拿这鞭子,足足责罚了卉迟九十九鞭。
九仪再问:“一个都没剩下吗?”
她招招手,卉迟靠过来,九仪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她的尾,手指在发间穿梭,直至将这束一直晃得她眼烦的发梳好,这才满意。
这世上却只有两人知这件事,而且都站在这里了。是因为这个,所以这鞭子才被无所谓地丢在这里吗?
这不是最后一次,甚至只是开始,到后来,这鞭子浸染了太多卉迟的血,凤九仪死掉之前,它就已成为了这世上唯一一个能困住卉迟,叫她逃也不能逃,动也不能动的法。
凤九仪一眼就看到床的鞭子,那是一极其漂亮致的长鞭,原本是黑色的,但现在早已浸透了血,成了深红色,以至于显得有些吓人。
的记忆,一步一步拾阶而上,穿过山门,上了通天梯,到了主峰。
并不只用了一次在卉迟上。
九仪问:“他们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