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蹙了下眉，轻声呼唤系统：“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秦洛眨眨眼，不知为什么，一滴的眼泪从眼眶中砸到地上。

        因为相久了，真的会不想走。

        虽然只有模糊的影子，但她隐约记得，在寝室里，自己曾和谁一起题，一起打扫卫生，一起玩闹，一起……耳鬓厮磨。

        秦洛走在街上，闻言额，难真是她记错了？

        她抿了抿嘴，立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学校。她还没毕业，虽然出了学校，但是学生证还在上，凭这个进到学校里，轻车熟路地穿过图书馆，穿过场，来到寝室楼下。

        手机震动起来，她拿出来，留意着衣架，走到另外一边接电话：“喂，妈妈？”

        一阵风过，她赶紧转，可意外的是，空地上哪来的衣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生放在那里的音响。

        她突然想起被自己搬到寝室楼下送人的落地衣架，是那个人买的，而且，上面还被自己贴了个猪猪贴纸，反面写了ta的名字。

        秦洛忘记梦的内容，只觉得心脏得飞快，几乎要从她的腔里振翅飞出去。从阳台看出去，能看到城市仍旧灯火通明，高架桥的路灯静静地亮着。

        “你们要回国了呀，时间呢？那我去接你们呀。”

        系统的声音在夜晚显得凉薄了几分：“有吗？没有吧。”

        三天后。

        秋天过了以后，她又在想，冬天哦，天气预报说今年冬天会下雪，还没见过银装素裹的学校呢，为什么不留下来看看？

        可是没人回答她，好像从没有什么系统出现过。

        “嗯，要毕业了，时间过得很快。”

        秦洛的记忆确实正在慢慢消失，她迷茫了一会儿，看了看四周，觉得陌生：“我现在在哪？这是新的任务吗？”

        后来她才知，为什么每个任务完成后，系统都要求她立刻脱离。

        “这样的景色，很眼熟。”秦洛来到这个世界后，鲜少半夜惊醒，她的手指摸到落地窗冰冷的玻璃，绘制着灯火中的城市。

        “你问你大学的室友？”邱榛榛在电话那吐槽，“拜托你哪来的室友，你是咱们学院唯一的幸运儿，独立出去一个人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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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洛从睡梦中惊醒，起来到阳台。距离李一出差，已经三天过去了，她本该今天夜里回来，可是通话一直提示已关机。

        ……

        ……

        挂掉电话，她有些怔怔的，明明是父母的电话，明明是亲人的声音，她却有一种等了很久、很久的感觉。

        “别担心，很快，你就忘记了。”系统的声音也轻轻地，好像怕吓到她。

秦洛当时怎么想的呢？她想，可是秋天很舒服呀，为什么不能多享受一会儿？

        那个衣架还在，她不知为什么有点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