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多虑了，”颜倾辞从容往后一躺，双手揪着被褥，咬、调笑，媚眼如丝，“我记得比谁都清楚。”

        “别横着回来见我。”颜倾辞送到门外，瞪着红眼睛告诫她。

        榻上最后一役，端的是硝烟四起、战火纷飞。溪岚一改从前禁模样，对下人予取予求，百十回合后，臂力匮乏，颜倾辞瞅准时机痛打翻仗，攻守调转，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很快至掌心，化了溪岚的坚壳，她动容地深一口气，尚能隐忍。妖偏偏不放过她，张咬住她的，魅惑一笑，：“妖要吃你了。”

        “我要去东夷。”溪岚。

        “这十分重要，我要你牢记、分清，以免之后因此要死要活。”

        说走就走，溪岚怕告别徒增感伤，子时收拾完行李就离开了，招呼也不跟丫们打一下。

        “咿呀……”颜倾辞扶她微颤的肩，描她紧蹙的眉，得意地嗬嗬直笑，“冰菩萨动情了呢……”

        颜倾辞：“好。”

        聪明人之间的来往就是如此干净利落，她们也会像旁人一样闲谈扯家常，但只要一涉及正事，虚巴脑的扯就都不见了，一句话一个字，她们便懂得了对方心中所想，她们深知改变不了对方心意，便早早省去苦口婆心的劝说，你一言我一语，心照不宣地敲定各自归。

        “要你，不等于爱你。”

        溪岚这时才出笑来，半是轻松半是苦涩：“你也一样。”

        “如何个清楚法。”

        声交合声响了半个时辰，摇晃的木榻终于停歇，二人并排平躺着气，半晌无话，月上柳梢，银白入，一玉光同时照在二人脸上，不舍与克制的眼神被横成忽明忽暗的水色，一半绝情于光下，一半藏情于暗影。

        “重要么？”    颜倾辞不以为意。

        如此便不会不舍、不会惦念？并不是，但二人都非藕断丝连之人，她们像极类极，若要断便执意会决断个干净，绝不拖泥带水留有后患。

        颜倾辞从她异常举动中猜出她的答案，眼泛泪光，嘴角扬起朝弄不屑的笑，陪她演完这场诀别戏码。

        末了将人锢于下，手掀起裙摆，探入花丛，等不到宽衣解带，一碰到那绵，就如鱼得水地戏弄起来。

        许是见不得她如此忘形，又许是被戳中心事后的恼羞成怒，溪岚一把握住颜倾辞在自己眉心造作的手，冷视她。

        “云泥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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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彼此，不过在我这儿，你为泥我为云。”溪岚。

        溪岚呼出的气抖了抖，右手惩戒一样往上深。

        “一日为，终生低贱，纵使我虎落平阳，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瞧得上你，要与你白偕老罢？我的心在慕姐姐那儿，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