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黑的两个公安戳戳半睁着眼睛,异常安静的小卷,再次遗憾地对视一眼。
欢快的声音被骤然压低,其实隐的怒意让在电话另一端的诸伏景光不由心惊,他急忙回:“你好小平,我是、绿川景,松田他喝醉了,可以……”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好像,并没有,和久川平说他们在哪里。
“……半成品……和寿喜烧?景老爷……”松田阵平半月眼看着诸伏景光默默转,动作僵地开始煮牛肉,“你可真惯着降谷那家伙啊。”
“咳,我就不一样了。”诸伏景光转移话题,“这次要和威士莲去德国。”
“所以明天开始好好学厨艺吧,zero。”
为什么……不在家呢?你去哪里了?
久川平对过年没什么想法,无论是平安夜,还是除夕夜,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可以休息的时间,一个只要不是脑子有病,基本不会有人选择动手的时间。但这个思想,在他交了男友之后,有了很大变化。
诸伏景光突然笑了,他拍拍那金发,轻描淡写地说:“只是想到刚和松田夸你,回他要是也和小平说,那我岂不是丢大脸了。”
“嗯,我还要回美国跟进,可恶的FBI。”嚼着牛肉,降谷零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欺怕的家伙,证据甩他们脸上都不肯逮捕那些人,就盯着研究所不放。”
厨房传来声音:“我们不喝,都是给你准备的。”
“我来接他。”
当然,他更想说的是,这种非法组织有年假真的很离谱。
松田前辈……
“……没有。”
——那是久川平特意让松田阵平录下的语音。
久川平的声音很平静,但诸伏景光却感到脊背发凉,“……好的……”
降谷零:什么都没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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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那就没办法了,不能不放人吧。
那滴的一声,让心脏仿佛漏了一拍,诸伏景光咽了口唾沫,他看见降谷零在向他口型询问,于是勉强笑笑说:“没事,小平等会就……”
但从厨房探出来的降谷零直觉那不是什么好话,他狐疑地看向两人,说:“hiro过来帮我端菜,松田,你去拿酒吧。”
两人叹口气,分工行动起来。
“希望你们不会多余的事,诸伏景光。”
*
“诶?”
——电话被挂断了。
降谷零低落地说:“我知,就是气不过,明明他们也为此牺牲了很多人……”
“诶???”
降谷零直接呛声:“那你就说吃不吃吧。”
松田阵平疑惑地起,“你们还准备喝酒?”
酒足饭饱后,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他很快接通了电话,用欢快的声音说:“松田前辈!我回到家了!需要我……你是谁?”
降谷零看着脸色一变的幼驯染,也被传染得有些紧张,“发生什么了吗?”
卧底两人组出遗憾的表情。
“停停停。”松田阵平放下啤酒罐,这是他喝得第二瓶了,但他凫青色的眼睛依旧很犀利,“这是能说的吗?我可一点都不想听。”
然而在他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寒冷与孤独将他为数不多的愧疚冲得一干二净。
“不太熟的情报人员,但如果我们没猜错的话,威士莲大概是和我们一样的……”
“啊还行吧,主要因为我们现在算是内人员,其他人可没有假。”降谷零接过幼驯染好的第一片牛肉,“而且我们七号就要出差了。”
“接电话。”一个仿佛被烦到连生气都生不了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他的手机里传来。
——也是独属于来自松田阵平的电话的铃声。
他拎着塑料袋来到餐桌,上面已经摆了不少吃的。
“哦,那大概是所有国家的通病吧……”松田阵平吃了一口半成品,干巴巴地说。
“七号?”松田阵平咋,这么算来年假有两个多星期,和学生的春假都快差不多了。
给我准备的?松田阵平看着满满一袋子的啤酒,陷入沉思。
安排好男朋友的家人,却无法陪男朋友过除夕夜,久川平心怀愧疚——大概是愧疚——地从警察厅下班。
能吃的厨艺,怎么降谷突然就会了……”松田阵平嘀咕两句,不过因为说得太小,没人听清他说什么。
他的声音猛地顿住。
“威士莲?”
他确实久没喝过酒了,酒会影响手指的灵活,还会导致手抖拿不稳东西,对他这类爆班的警察可以说是天敌了。不过他过完年还有一段休假的时间,现在喝酒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吃吃吃。”松田阵平坐下来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你们这个年假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