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那个老东西整天指手画脚的，碍事得很，就只知我工作和给研究所打钱。以前我无所谓，但是有了研二后，再为这种人工作简直是浪费我的人生！”

        他对自己在这次谈话中的定位很明确，就是双方的吉祥物，没想到峰回路转，话题竟然扯到自己上了。

        怪不得，他就说为什么琴酒对他就这么好说话，除了看他的眼神凶一点，连用伯莱塔怼他脑袋都没怼过。

        “什么？”

        诸伏景光再次感觉到了心累，他已经有预感这件事可能无法走官方途径了。

        “原来如此……”降谷零低下喃喃。

        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久川清脸上变得有些阴沉。

        久川清点了点，“不过严格来讲，我并不算是‘乌鸦’的boss。”

        “乌莲耶？！”

        萩原研二的反应有点大，刚拿起的饼干没拿住又掉回碟子里，他有些惊慌地握住久川清的手，“boss？前任boss还活着？”

        “所以在琴酒问我要不要给你一个代号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他不要你不想的任务。”

        “……我有一个问题。”降谷零放下了手中不冰的冰美式，将视线转向心不在焉的久川清。

        诸伏景光/降谷零：“篡位！！为什么？”

        “蓝李只是太过于喜欢格拉帕的饭，他认出你后……没想让你加入的，只不过英国菜实在一言难尽，所以吃到你的饭团后他太激动。”久川清委婉地解释了一下。

        “所以乌莲耶去世后，将位置传给了你？”

        萩原研二这才松了口，就听见对面两人震惊的声音。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篡位吗？”看到被震惊得空白的两人艰难点，久川清觉得很奇怪，“当然是因为我想和研二光明正大的恋爱啊。”

        “啊？”

        他不小心碎了咖啡杯的手柄，失控的咖啡杯掉了下来，未喝完的咖啡全洒到了那张昂贵的羊地毯上。

        久川清回握住，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我确实不是第一位boss，前一位，也就是‘乌鸦’的创始者，是乌莲耶。至于在美国的任务，我基本都交给了琴酒，他也知boss的邮箱。”

        沉默了一会，诸伏景光磕磕巴巴地问：“所以，你就自己，篡位，当boss了？”

        “而且之前组织里还有个看我不太顺眼的老阴比在，研二和我的关系如果暴，会很危险的。”

        他严肃地说：“在官方的资料上，这个庞大的组织‘乌鸦’——我们这么称呼它，诞生于半个世纪前，你应该不是第一位boss吧？在美国的时候，有一次任务是由boss直接指挥，那个boss是谁？是前一任boss吗？”

让你们过直接杀人的任务。”

        解释完降谷零的情况后，久川清又看向诸伏景光：“至于诸伏君的加入，我也有点意外……”

        他们都知久川清以前是乌集团的代理人，如果boss是乌莲耶，那他们就能理解为什么久川清还能顺利继承了乌集团。

        卧底的两人心神恍惚，他们对视一眼，确定久川清是没有骗他们，然后一起将难以置信的目光投注在萩原研二的上。

        久川清没在意三人的眼神交，他将自己这边的空碟子与对面没有动过的饼干碟互换：“琴酒和格拉帕不太合，他有和我提过希望收纳一名新的情报收集者，只是，我没想到那个人会是降谷君。”

        ——甚至还对组织有所掌控？

        公安两人都被久川清突然的举动给吓得心漏了一拍。

        久川清将萩原研二刚刚没拿稳的饼干起来，进不知所措的他的嘴里，轻描淡写地说：“是我篡位了。”

        萩原研二伸着手，愣住了。

        “猜得不对。”

        “我已经在逐步分离我的组织和‘乌鸦’了，

        “而且因为你给自己的定位是狙击手，不伤人的狙击手太奇怪了，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彻底瞒着你。”

        萩原研二悻悻地收回去拿离那两人较近的那碟饼干的手，不安地搓了搓手指。

        ……这个组织过于不靠谱了。

        ……怎么他的同期……好像有点厉害的样子？

        如果这对他们而已算是一个对大脑的冲击，那么久川清下一句话才是真的让他们知什么叫大脑宕机。

        萩原研二却有些担心地将那只碎杯柄的手，捞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只破了一点油才发下心来。

        他掩饰地喝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