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喜欢上久川平的呢?
温度适宜的热水像雨幕一样倾斜而下,松田阵平闭上眼睛,全shen放松下来,难得将时间用在回忆上。
最初只是冤家路窄,他们两个,一个是白兰地的弟弟,一个是波尔多的幼驯染,就算分属不同研发区域,他们也能时常见到对方。
那时他对久川平的印象还停留在小警察那段忍气吞声的日子,所以当见到别的代号成员对小金mao出言不逊时,他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主动将一直在pi笑肉不笑的久川平护到自己shen后。
——和能力无关,非代号成员对上代号成员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松田阵平对这种固化的阶级深恶痛疾,但他能力有限,改变不了太多。
事后的一顿说教是少不了的,只是金mao小狗总是乖巧认真地听他说完,然后死不悔改,松田阵平也拿他没辙。
直觉告诉他久川平这么zuo可能另有目的,但他想,如果这个目的是以受伤为代价才能实现的话,那不如不实现。
可等到不久的之后,久川平也获得了代号。
松田阵平这才从他没有遮掩的、充满野心的绿眸中发现——这只他以为只是比较凶的牧羊犬,并不是因为加入组织才装成大灰狼,而是他本shen就是一只“恶狼”。
那些得罪了他的代号成员,没有一个活了下来。关键是他还很擅长借刀杀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他下得手。哪怕是猜到真相的松田阵平自己,也只是凭直觉猜到,而久川平没有否认而已。
至于久川平在他面前装作乖巧的目的……
则是想将自己这只傻了吧唧的黑绵羊叼走。
(松田阵平:我哪里像绵羊?
久川平:……可能是……tou发?
松田阵平:。)
说破后的日常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除了某人将追求放到了明chu1。
降谷曾经问他:不害怕吗?被这样一个人看上。
可他也已经习惯了将目光落在久川平的shen上。
——移不开,看不够,放不下。
松田阵平看到了那颗藏于假面下的真心,他时常想:既然是他撕开了久川平的假面,那他得到他的真心也是应该的吧。
时间磨炼了真假,他也应该zuo出回应了。
*
宽敞的厨房里,久川平哼着小曲,用勺子慢慢搅动咕嘟咕嘟的醒酒汤,肉眼可见得愉悦。
被解下来的围裙整齐叠好放在台子上,旁边的手机正在重复播放教程,突然一只手伸出来将它暂停。
久川平早有预料回tou打个招呼,松田阵平轻轻应了一声。
他刚刚洗完澡,凫青色的眼睛没有墨镜的遮挡,褪去往日的锋芒,莫名慵懒,卷发没有chui干,胡乱翘起,新换上的白衬衫被发梢liu下来的水打shi,微微透出底下的肉色,xiong前两点深粉更是xi引目光,久川平没忍住又回tou看了看,又很快将tou扭回来。
前辈是有意还是无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可能就要梦想成真了,可不能在小事上出差错!
于是他清咳一声,继续搅拌醒酒汤,只是比刚才要心不在焉多了。
松田阵平说不上来心里是满意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他揽住久川平的腰,从他的侧shen草草观察了一下灶台,“这是什么汤?”
久川平:“醒酒汤。”
松田阵平lou出嫌弃的表情,他对醒酒汤没什么兴趣,“这就是简单lou两手?”
久川平:“我还zuo了烩饭和烤时蔬,放在电饭煲和烤箱保温了。”
松田阵平:“嗯……ting熟练的嘛。”
能不熟练吗?他和他哥一直都是谁有时间谁zuo饭,为了不让生活质量下降,他可是ying着toupi背了不少菜谱呢……
回忆起“辛酸”往事,久川平不由叹口气,属于没话找话地说:
“前辈平时不用厨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