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广场中间,远远就看到了师弟师妹们围坐在一起,水不通的,周遭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个人出声,就像是都在专注地看着这场比试切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胜负未定时,谢横却突然撤力,任由雷电击中自己,往后退了两步,形摇晃下,手持着刀刃立于地面支撑,才稳住颓势。
理智告诉他还是别去凑热闹才好,但出于一个刀客对武学的钻研神,他还是忍不住去了。
他感觉到人的手自发地搭上自己的肩膀,一副因为受伤而示弱的模样。
犹豫间,柳帆也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知为何,他心底突突直,就像是猜到了那人是谁一样。
“哥哥不帮我上药吗?我不太方便。”
两刀气碰撞下,强烈的气劲如同狂风压境,整个地表崩裂开来,飞沙走石间,只听得刀刃的嘶鸣声。
他忍不住就想推开谢横,可在众目睽睽下,他能的只有面无表情。
正打得难舍难分的,场上还在训练的弟子也都停手了,一个个在旁边看傻了眼,其他闻讯而去的弟子也是络绎不绝的。
谢横立于那落雷间,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迎上柳忱的目光时,他才款款一笑,手腕一翻转,那柄古朴的横刀周光华转,竟是将那数落雷收至刀。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柳忱的上,有些诧异。
柳忱知他诡计多端,并不想理睬,他却自己凑了上来,着气,无奈的笑了笑。
“真疼啊,为了不给哥哥丢脸,横儿已经尽力了。”
谢横当然不会这样就满足,手指拨弄着小巧的瓷瓶,眼眸转动着,无害的望向柳忱。
这一场切磋最后以谢横的落败而告终,大师兄却看出来对方留有余力,是为了顾全自己在人前的面子,更是对谢横惺惺相惜,当场就跟人认作了兄弟,还邀请谢横去喝一杯才好。
谢横大大方方的靠着他,笑得意味深长。
训练场上片刻前还热闹沸腾,转眼间就变得冷清下来。
柳帆像是想要上来帮忙,却被谢横一个眼神喝止。
场间寒芒大盛,凛冽的刀气贯穿全场,兵碰撞的“铿锵”声敲打着口,使得在场的人都振奋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的动作,生怕漏过一招一式。
明白这是人家兄弟间的事,柳帆只得吞了一口唾沫,赶紧退了开。
“哥哥,我受伤了。”
他们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只见大师兄灵巧的往后一翻,蓝色的刀墙地而起,跟冲撞而来的刀气撞击在一起。
柳忱攥紧了双拳,望着谢横那张笑的脸庞,不为所动。
他哪里不知谢横保留了实力,那落雷虽然凶猛,但也有缺陷。
直到谢横摇摇晃晃的朝他走来,像个孩子一般,委屈的靠在他肩膀上,低低。
“药放在这里,你自己。”
柳忱带着谢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人安置在床边坐下,从怀里掏出来一瓶药扔给谢横,也算仁至义尽。
可谢横推脱自己受了伤,还需要调息,大师兄只得安排房间和人手照看,不想谢横将目光投向了柳忱,笑得狡黠。
大开大合的招式,注定无法灵活的防守,倘若当时谢横没有撤力,而是蓄力挥斩,输赢又不一样了。
刹那间,黑夜被亮光撕碎,强光大作,数落雷直降而下,蓝色的火花四迸溅,将所有的一切都击碎开来。
大师兄不知两人关系势同水火,听到谢横叫他“哥哥”,只以为两人是交好的兄弟,就嘱咐他带谢横去调息,好生招待。
柳帆也坐不住了,想去看看,便叫了柳忱,一起去看看。
说着,谢横抬了抬手臂,右手臂膀有着雷电烧焦的痕迹,看起来伤得还不轻。
不过也不怪他这样,谢横的那些混账事,他没有一见面就要谢横的命,已经足
“哥哥是真打算就这样看着吗?”
顿时,场面一片混乱,而场中交手的两人却未停下,谢横双手持刀,下盘稳稳沉下,那有力的劈斩掀起地面残存的砂石,肉眼都无法捕捉的刀气开的一瞬间,四周夷为平地,只剩下人还站的那一小块地方,完好无损。
这番话着实让柳忱恶寒,他受不了谢横用这种撒的语气跟他说话,活像是一个讨要奖励的小孩子一样。
对于谢横的示弱,柳忱表现得极为冷淡和无情。
坐在最前面的弟子被这场面所震撼,后知后觉才想到往后退开,却还是被殃及,有躲闪不开的被迎面而来的刀气刮破了衣衫,躯上留下了伤痕。
眼见着饭厅里的人走了个干净,都顾不上吃饭了,只想看看热闹,顺便偷学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