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被我挑断了手,他还会来?”
谢横都觉得好笑,药宗弟子在如此尴尬的场景下,也是视线飘忽不定的回。
“师兄的手早就没大碍了……况且他也不恨你……”
似乎是觉得继续待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还徒增尴尬,药宗弟子也不想卷入纷争里,留下了药后,又给师兄传信,得知对方上就会到了,这才放心的跟谢横辞别。
“抱歉,谢横,这次没帮上什么忙,不过事宜我都跟师兄沟通好了,还有这些药,是我上所有的药了,以后若有需要,我定会赶来。”
“行了,你走吧,你若再不走,师姐就该刀了。”
师姐也是个女中豪杰,格刚正不阿,豪爽洒脱,不比男子逊色,以前经常跟谢横切磋,一来二去的也算是比其他人要更熟络,只是却从未听谢横提起家中有位哥哥,她一向通透,此次倒也是将事情看了个明白,临走之前,忍不住提醒谢横一句。
“刀只会折断,不会弯曲,你爱刀,便知该怎么。”
“多谢师姐提醒,我自有分寸。”
见谢横不肯松口,师姐也是无奈,她看出来谢横对柳忱有意,想来少年的壮志豪言,为的也不就是这个人。
谢横有能力将对方握在手中了,却又握得太紧,她也是怕谢横日后会后悔,才好心提醒一句。
不过也看得出来,谢横对对方拥有极强的占有,半点都不愿退让。
言尽于此,师姐也是叹了一口气,跟药宗弟子一起离开了。
只留有谢横跟柳忱独自相时,气氛更加压抑,柳忱因为虚弱还有格,言辞更少,几乎一整天都跟谢横说不上一句话。
谢横怒极反笑下,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最多也只是嘴上奚落几句,牢牢拿住他的弱点,令他反抗不能。
“娘要是知哥哥这般不自爱,冲动之下斩断手臂,娘会如何自?大概也会认为自己对哥哥关心不够吧。”
“你别说了。”
柳忱不想提及这些话题,右手攥紧了,强忍着不快。
谢横却不依不饶地靠近了,掐着他的脸,嘲笑他。
“哥哥不愧是被娘一手带大的,行事作风真的像女人一样,动不动就以死相。”
“谢横……!”
他眼底都是怒意,对这样的羞辱感到愤怒,谢横从来都看不起他,看不起他的刀法,也看不起他整个人。
将他当作女人一样侵犯羞辱,还要连带着娘一起讥讽。
他所有的冷静自持在谢横面前,都分崩离析的。
对方就像是戏弄他一样,看着他冷静全无,看着他丑态百出。
他狼狈的,无力的在人面前,像是一个被随便拿的玩物,喜怒哀乐竟是都被掌控。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蚕食着他的心。
偏偏谢横还不收敛,傲慢的视线逡巡过他周,轻飘飘的评价。
“有哪一个刀客会将刀挥向自己,也只有女人才会拿着一把剪刀,为了维护自己可怜的贞洁,以此来胁迫男人。”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