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宣时长相俊秀,通药理,治病和杀人都在一念之间,在门中算是受人尊崇的师兄了,也是一念成结,栽在谢横这里。
大抵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心心念念,辗转难眠。
他是如此,谢横亦是如此。
天底下有多少人都是如此,求而不得,反而成了执念。
总想着,我要是对他好一些,他总会有所动。
再不济,强取豪夺,把他留在边,日日看着,夜夜拥着,他总会有认命的一天。
在给谢横理好伤口后,宣时来到了床边,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小刀,刀刃上满是血迹,刀跟谢横的伤口切断面也很符合,心下难免有了猜想。
难是这个人刺伤的谢横?
他在疑惑下,探手想要去检查对方的伤口,却被人躲避了开。
对方神情冷漠,微抿的更是透着几分固执。
“不必了。”
“哥哥,这可由不得你。”
谢横一贯强,宣时当然是听谢横的,只是柳忱并不合,被谢横冲上来,按着手臂压在。
宣时惊讶对方的强势,还有从那上隐隐约约透出来的怒气。
察觉到不对的宣时在扯开柳忱的衣襟,看到那斑驳的吻痕时,更是呼一滞。
“谢横……你、你们……”
“我们如何?”
谢横的脸上一派自然,全然没有一丝的自责或是心虚。
这才是一直令柳忱感到可怕的一点。
本同为男子,相都已经有违常理,他们还是亲生兄弟,怎可这般不知廉耻,枉顾人。
宣时也无法镇定,不觉看向谢横。
“你们……不是兄弟吗?”
“是,他可是我一母同生的好哥哥。”
谢横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如此大逆不之事,对于谢横来说,却毫无负罪之感。
旁人看来,他是彻彻尾的疯子。
有多少人争着抢着向他示好,其中不乏容貌能力兼优的人,他视若不见,却是对自己的亲生兄长产生了妄念,还与之苟合。
宣时大为震惊,甚为不解。
他不相信谢横会如此癫狂,而且一直以来,他以为谢横不能接受自己,是因为同为男子的缘故。
如今看来不是,他在感知到希望的同时,又陷入了更为复杂的思绪之中。
“谢横,你为什么……这么?”
言语在底气不足时,更为苍白,谢横终于看他了,却是用着那种轻蔑的眼神。
“我为什么这么,跟你也没关系吧?”
“我……不、我不能接受……”
宣时也不是那种懦弱的格,满腔的欢喜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会来,也以为是机会,医治好谢横的哥哥,谢横就会对自己亲近一些。
但事情的发展显然超乎他的预料了。
什么哥哥,这不就是谢横的枕边人吗?
他所寻求的机会不过是一场无望的骗局。
情绪冲击下,他也是站起了,往后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