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半推半抱地把她弄出房,那些跟我出生入死过的弟兄们也十分热切地和她打招呼。这让我觉得,比起我腥风血雨的早年,我现在算是完全沉浸在了幸福之中,这种感觉显得有些虚幻又令人难以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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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得亏白天里的动静不是很大,足以瞒住任何可能透给钟离的消息。
我肯定,再也找不到她了。
药效立竿见影,钟离尽全力地压抑着自己小腹传来的剧痛面对着我缓缓地后退。鲜血顺着落,她差点就要双膝着地。
闻言我猛地抬,只见大官坐在位置上两手搭在腹前,二郎高高地翘着,嘴角笑睥睨着我,镜片下满是算计与不屑:“舍弃一个女人还是整个山的弟兄,我想你应该能出明智的抉择吧?”
他撇开微微卷曲的乌色长发,好整以暇地推了推镜框,又提了个要求。
她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仅仅只是一眼,我却觉得那一瞬间似乎比一年还要久,愧疚与不安充斥在我的心里。
那大官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继而将发束起来,俯抱起了钟离,漠然地离开了。
原来她什么都知。
丰盈的房与盈盈一握的细腰,只觉得怀着我血肉的钟离无疑是人世间最可爱最感的女人。
她接过汤药后近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灌下去了,眼睛却是眨也不眨地盯着我,苦涩的汤药顺着她的嘴角落。
夜里钟离窝在我怀里,我安着她一切都会没事的。掉包了平时都会让她喝的安胎药,要她去喝下去。
这是我唯一能保住兄弟们的办法,我不能将跟了我那么久的弟兄们交待出去。
果然没过多久那大官追到了我们上,切瓜砍菜似的了我们好几个弟兄。在我以为整个山的人都要被抓紧去或杀时,那大官给我提了个要求,要我把钟离交给他。
她变得有些嗜睡而又爱撒了。即便是才怀上我俩的孩子,孕肚并不明显,我也得时不时关注关注她的子,早上牵着她在寨子或者林子里晨风散散步,有时她想赖床,便睡眼惺忪地抱着我用脑袋蹭我的脖颈。
我哽咽着上前试图抱住形不稳的她,却被有力的一脚踢开。
4.不到一个月,北方那边的朝廷大官下来剿匪,短短时间内我就收到了不少有有脸的大山匪被剿灭的消息。我惴惴不安,深知自己不是那的对手,只得通知弟兄们悄悄探风再一点点地挪动据点,不让弟兄们透一点儿消息给钟离,以免她担心。
但宁静总会只是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