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再多和白痴醉鬼说话,他挂掉了电话。
他现在只祈祷。
景元过两天死的时候别死在他新车上,怪晦气的。
…
[追逐影子的人,自己就是影子。]
如何描述这种情感,他说不出口。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丹恒脱离掌控的时候。
丹枫其实很享受外界称赞两人相像的程度,抽条发育的少年长的和自己越来越像——或者说,是一个眉目更加柔和的自己。
他开始反抗自己。
丹枫感受得到,这个温柔的弟弟正试图将自己从他的影子,从他的影响力下剥走,而他出于一种还未成型的奇妙感觉居然允许了这种背叛。
是的,这是背叛。
但是丹枫异乎寻常的温柔的,允许了这份背叛。
他曾以为这是自己崇高的德感在暗示自己要宽容一些。
但后面他审视自己的时候却诧异的发现——他似乎是在逃避什么。
他,在逃避害怕恐惧?
这颇有些好笑了。
丹枫习惯利用边的一切资源,包括他自己,也是这份利用的一分。
就像是景元,也只不过是他装饰自己份地位的比较好看的一件衣服或者更加拿得出手的花瓶罢了。
他无利不起早,但他想从丹恒上获得什么吗?
他到现在都在付出而没有获取什么。这很奇怪,这很微妙,而他甚至还在逃避面对这个当玩一样带回来的弟弟。
他想从他上得到什么?
丹枫人生中少有的破防时刻全都留给了丹恒的事。
尤其是知他被刃带走后,景元这个花瓶都看得出来他情绪不对劲。
是关心吗?
不。
是害怕吗?
不。
这情绪更接近于,有一种自被玷污的厌恶与所属物被狗污染的愤怒。
他的弟弟自然是他的所有物,而现在这个可爱的小玩被一条浪狗撕破了。
真讨厌啊,真是讨厌啊。
而更让他恼羞成怒的是……他了。
他在看刃羞辱丹恒的资料的时候,起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