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他忠于国家,如果他不答应,你也只有死路一条。”刘备眼眶渐渐泛红,荀彧知他听得懂自己的意思……于是继续,“刘表刘璋虽然是宗室,但对保护陛下并无兴趣,只会缩在自己的地盘土皇帝,如果你不去夺取他们的地盘,他们迟早也被北方的霸主消灭。要么你放弃皇帝,要么灭掉二刘,自己选吧。”
刘备用力攥紧上的衣服,刚刚被火烘干的青色深衣此刻又被薄汗浸。荀令君的话太可怕了……要么放弃皇帝坐等袁曹吞噬天威,要么为了救皇帝攻打刘姓宗室……无论哪一种都算不上德,这两件事,刘备都无法接受……
“呵呵。”荀彧看出了刘备的为难,他高声,“刘玄德,你也有为了义困惑痛苦的时候吗?你口口声声指责别人不讲义,那么你愿意为国家去攻打刘姓诸侯吗?放弃国家是不义,辅佐曹是不义,把皇帝送给袁绍是不义,攻打刘表等人还是不义,你又能如何呢?”
“我……”刘备抬起,他,“我会劝袁公不要伤害皇帝……”
“那你与我又有何区别?你不是一样只能劝谏吗!”荀彧缓了缓情绪,,“我已经把最好的谋略给你了,你去寻找天下智谋之士,无非也是这个结果。若你执意自不量力,一无所有也要跑来灭曹,我不会再帮你。就像我说袁绍私刻印玺无视国家,你也不会在意一样。”他撇过去,“你既然觉得袁本初心地善良,他皇帝也很合适,那我也不可能把皇帝交给你这个乱臣贼子!”
刘备知荀彧是真的生气了,也知他是真心实意想帮自己,他决定不再和荀令君置气,连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轻声:“令君别生气了,你不必帮我,我不要你的谋略,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荀彧挣扎了两下,却挣脱不开刘备的束缚,只能任由这个家伙抱着不放。和刘备在一起不过几个时辰,却感觉像是耗尽了所有的情绪。他眼神中透出疲惫,刘备这份控制人心的能力几乎使他陷入疯狂,神也遭受了极大的创伤,使他没有办法躲避在内心的孤岛中苟且求存。
好痛苦……为什么……刘备劝他废掉皇帝,他劝刘备远离战火,他们分明都是为了对方好,为了保护那个弱无能的皇帝,为了对方的安危,他们甚至背叛了立场。分明在推心置腹倾谈交心,为什么反而痛苦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