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呜呜声,似乎是把景元当成了妈妈,正在向他讨喝。
不过,景元作为一只货真价实的公猫,哪有产这样的功能呢?幸好他先前被人类投喂过浮羊冻,当时因为已经吃饱了,就直接带回家里来了。只是不知,幼猫能吃浮羊冻吗?
景元站起来,小煤团还叼着他的口,被带得一个趔趄,笨拙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又冲过来咬住了景元的尾巴。
“嘿,小家伙,我可不是你的妈妈啊。”景元无奈地叹息一声,用牙齿和爪子弄开了浮羊冻的包装,推到了小煤团的面前。没想到小煤团只是轻轻嗅了一下,下一刻却又冲进景元的怀里,把埋到景元的肚子底下,居然准地在厚厚的发下找到了一红红的小块儿。
是的,就是这里,刃嗅了两下,那让他罢不能的可可香气正是从这里淌出来的,香醇的、烈的,熏得他饿到肚子咕咕乱响。他不再犹豫,一口将小红尖与周边肉一同咬进口中。
“等等,那里不能咬!”景元全然没想到小煤团的动作,不过一时大意,便被小煤团咬住了柔的红尖。小家伙叼住了那块肉,用力起来。景元是只公猫,自是没有哺的能力,被小煤团这样,毫无章法的动作弄得他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用爪子强地将小煤团推到一边。
小煤团被推得倒在地上翻了个圈,他晃晃,重新爬起来时尚有些晕乎乎的,出一双漉漉的红眼,直勾勾地盯着景元。那眼神怪可怜的,看上去像是被妈妈抛弃的猫仔,泫然泣,直看得景元内心愧疚起来。
4、
作为强大的岁阳,刃显然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要学着当一只幼猫,靠卖萌撒来获得一口食物。要不是看在棉花糖产出的情绪味实在太好,强大的岁阳一定早就把景元直接囫囵吞掉了。
心里是雄赳赳气昂昂的,但是表面上依然是瑟缩的小煤团。他叫了一下,声音小小的,的,试探地向景元走近了一步。景元叹了口气,一副认命的样子,他上的可可味儿似乎也悄然改变,原先略带着的些许苦涩退散,剩下的唯有甜蜜,甜到让刃几乎晕目眩。
大约是如今已经甜到发齁的味实在是太撩人心弦,被重新允许回到景元边的刃,腹中不断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但他却对被推到眼前的浮羊冻不屑一顾,只巴巴地看向景元明显了一块的腹——刚刚就是那里,让他第一次尝到了足够震撼味的美味。
他看得久了些,久到几乎忘了自己还是只幼猫,眼神中出令景元感到脊背发凉的占有。景元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小煤团看向他的眼神,真的是幼猫该有的眼神吗?
景元的显然比他的大脑更理智些,背上的发已经炸起,这种感觉,更像是被最级的掠食者盯上了。但景元却依然在安自己,或许,被饿昏了的小崽子以这样的眼神盯住,也是正常的?
好在,刃的异状很快就被收敛住了,他又变回了乖巧的小煤团,可怜巴巴地够住景元的前爪,哀求地看向景元柔的腹。
真是犯规的眼神。
景元感到自己的心突突了一下,不知怎么,神智便仿佛逃兵一样四溃散,自发地动了起来。冻被他用爪子捞起,均匀地涂在了自己的腹,在摸到被小煤团弄得乎乎的小粒时,景元不由倒了一口气。
他这样……真的有必要吗?
但是下一刻,看到扑过来的小煤团亮晶晶的眼睛,景元内心的犹豫悄悄消散。小煤团热切地用自己带着倒刺的小从景元的腹过,仔仔细细地把景元腹的冻干净了,然后找准了红尖的方向,嗷呜一口咬住了再不肯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