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不是怕自己在人类那儿失了,赶紧养个年轻漂亮的好向人类献媚啊?”
呼雷说完,周围的一众浪猫都哄笑起来,其中的轻蔑意味不言而喻。
这原是对浪猫的严重侮辱,但刃作为披着猫的岁阳,自然不会被这般话动摇了心智。他此时按捺不动,只是吃多了甜食,偶尔也想换换口味,尝尝他的棉花糖其他的情绪会是什么味。
会愤怒吗,像魔鬼椒一样让味被蛰得又麻又?还是会着急地向他解释,像沾了芥末的生鱼片,入口后还能感受到肉质轻微的弹动?
但是这些预料之中的情绪都没有出现,反倒是一强烈的胡椒味儿飘散开来,刺激得刃打了个嚏。就在这片刻瞬间,一向无害的棉花糖已经飞扑出,泛着冷光的利爪冲着呼雷的脸狠狠招呼了下去。
“没有人可以说他。”一击得手,爪子上沾着血的白猫重又端庄地蹲坐下来,慢条斯理起了自己的爪子。他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肃杀表情,冰冷得不见一丝往日里可爱的模样,他看着周围愤怒起来的群猫,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人可以说阿刃,尤其是你们这群垃圾。”
9、
刃是第一次从景元上品尝到甜蜜之外的味,初闻时是呛人的胡椒,再细细闻去,又能闻到辣椒的辛辣和醋的酸爽,竟然是一锅酸辣汤。
以一挑多的白猫灵活地在猫群中闪赚腾挪,每一下跃都轻盈矫健,每一次落爪都准见血,一时间,竟以一己之力牵制住了整个猫群。
刃一时分不清,此时更引他的究竟是香美味的酸辣汤,还是眼前灵巧到不可思议的白影。他只是呆愣在了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的棉花糖。明明是在战斗,他却像是在向天地的神灵表演一场盛大的祭祀之舞,庄严又肃穆,美到令久经战阵的岁阳都哑然失语。
但景元再怎么厉害,毕竟在数量上吃了大亏,很快便在前赴后继冲上来的敌人的攻击下受了伤。原本蓬松的白被狠狠咬下,在空气中飘飞如一团团柳絮。上也被不知哪只野猫的利爪抓伤了,鲜红的血出来,把柔的白纠结成暗红色的一团。但即使这样,景元依然战意不减,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住了呼雷的耳朵。
在鲜血出的那一刻,刃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起来。他弓起背,上的发竖立,目眦裂地看向对面试图咬向景元脖颈的呼雷,从中发出低沉的吼声。随后,他的形突然变得不再稳定,小小的黑猫散作一团动的黑雾,黑雾涌动着,逐渐幻化作一只巨大的、遮天蔽日的猛兽形状。
“!”血红色的眼睛此时已如同一轮猩红满月,刃张开血盆大口,冲那些浪猫们咆哮着。
这一幕,此刻为了保护刃而出、始终背对着刃的景元没有看到,但那些面向刃的浪猫却都看了个清清楚楚。几只小喽啰瞬间便吓破了胆,两战战、也不回地跑走了,唯独剩下的呼雷心有不甘地又看了一眼刃,在刃猩红双眼中涌动着的、几乎实化的杀意中,不得不放弃了对景元的攻击,着一只尚在血的耳朵,灰溜溜跑走了。
景元并不知难缠的敌手们为何突然退却,只当是自己运气好,不由松了口气。他回看去时,刃已经恢复了原状,只是小煤团的形似乎比先前又小了些许,看上去就像突然缩水了一样?
景元跑到刃前,仔仔细细把他的小煤球检查一番,直到确定刃安安稳稳、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太好了。”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拟态出的小猫形,刃却觉得自己的口逐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