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有人说起景元最近和丹枫的转世过从甚密,似乎有变得失控的苗。坐在首座的人闻言沉思片刻,用手指敲击了几下桌面,“理掉吧,可惜了。”
“可惜了。”银狼将口中的泡泡糖出一个巨大的泡泡,混不清地说,“塔的防火墙还有意思的,要不是怕被注意到我还想多玩一会儿的。”
“先正事,”卡芙卡语气温柔,“等结束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知啦!”银狼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几乎出现了残影。几分钟后,她双手一推桌面,整个人向后仰倒在椅背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搞定!塔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电子门禁都已经消失,可以通知他们开始行动了!”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刃闻言睁开了血红色的双眼,他的右手在轻微颤抖着,不过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卡芙卡见状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稍安勿躁,阿刃,还不到你出场的时候。”
刃笑起来,神色癫狂,“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了吗,镜?”当年在饮月之乱中脱的哨兵,看着侧正不断拭着昙华剑的蒙眼女子,锐地察觉到了她上传来的阵阵杀意。
“这么多年了,该有个了断了。”镜依然在拭昙华,她的声音很冷,冷到只是让人听着就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冻伤。
这些被镜集结到一的黑暗哨兵向导们,此时正埋伏在离塔不远的一居民区中。他们正安静地蛰伏着,等待一个信号,一个他们的盟友传递而来的,代表着行动开始的信号。
直到一艘闪着金光的列车突兀地从空中飞过,有人认出了那是星穹列车,率先拎起武站起来。镜用昙华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走在了一众人等的最前方,昙华剑直直指向塔的方向。
“行动起来吧,现在,该是引爆世界的时刻了。”
“引爆世界?”星穹列车上,三月七趴在窗边向外张望,“待会儿会有一场大爆炸吗?”
“不,”姬子坐在一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只是一个说法。”
“话说回来,姬子姐,”一旁的开拓者凑到姬子旁,“怎么就答应了丹恒,让星穹列车帮助那位首席呀?”
“那位是星穹列车的故人,”姬子熟稔地在开拓者上轻轻敲了一下,“况且,那位对于丹恒来说,有重要的意义。”
“真的吗?”开拓者想起丹恒提起过去时总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多少有些咋,“没察觉到呀。”
“真的哦。”三月七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小丹恒每次提到那位时,脸上都会不由自主浮出笑意呢!”
姬子笑起来,调侃地睨了一眼开拓者,“你呀,还是太年轻了。”
还是太年轻了。
这是丹枫看到护在景元前的丹恒时的第一个想法。
那张面孔与他全然相同,但眼角眉梢中尚透着几分稚气,此时明明作为向导应该好支援哨兵的工作,却挡在了景元的前,小心地戒备着这个突然出现在病房中的斗篷怪人。
一刻钟前,在星猎手的骇客支援下,塔中的防御系统全面痪,镜领着一众曾经被塔谋害过的黑暗哨兵向导们现,与星猎手汇合后一同杀入塔内。
作为留在塔中居中策应的一方,景元早已私下里向大多数向导哨兵“状似无意”地透过塔的秘密,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如今见到镜现,又有众多黑暗哨兵向导以为例,这颗种子便迅速破土而出,在每个人的心扎了。
塔真的一直在控他们吗?
一时间,负责守卫的哨兵向导都心神大乱,没多久就被镜领导的队伍冲破了防线,甚至其中不少顺势加入了反抗军,誓要向塔的高层问到个真相。
丹枫就是在这时混入了塔,为了防止被发现份,他穿了件过于宽大的斗篷,把全都严严实实地罩了起来。因为有踏浪雪狮子在,丹枫很轻松地就确认了景元的位置,一个闪便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进了首席哨兵休息室。
待他一转,看到的便是阔别许多年的景元,以及如今站在景元前,与他长了同一张脸的年轻向导。丹枫认出,那就是他当年假死脱时割弃的半。
面对着冲他龇着牙的小青龙,丹枫伸手取下了斗篷,“景元,我回来了。”
“他要回来了?”
那一日,在景元的神图景内,被景元所述之事震撼到久未能言语的丹恒,在终于开口后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丹枫是否将归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