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当成了什么易碎瓷瓶,一直到伤口愈合,他逐渐喜欢在床底间着重亲吻他新生的肉,的面一点点过,酥麻意就成了助兴的良药,被碰着的地方总是燎原火势的引燃。曾经他认为这是床底间无伤大雅的亲昵,但刚才可怖梦境的阴影还未散去,汹涌的情感无法抑制般往最坏想,不行,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因为一个梦境就评判曲巳罄对他的情感呢。闭了闭眼,谢勻准备就当它是一枕噩梦,等到再次醒来,一切又会回到原轨……可是,但他侧首想要再看一眼枕边人的模样藉作安,却惊悚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曲巳罄也已醒来,但他并未出声,只睁着一双眸子安安静静地看他在床上辗转难眠,那双瑰丽的深紫色眼睛平日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看他,但此时的黑暗里,那双眼却像阴暗里伏击的怪物,混沌、冰冷、审视着面前不知险恶的猎物,思索该从何下口。“……”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背后早已浮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间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被甜言蜜语的锁链关进爱情囚笼里的雄鹰想要再次展开翅膀,却发现自己早已没有了展翼的空间和勇气。“我本想再给你下一剂药”鬓边的碎发被轻柔抚弄,窸窸窣窣的布料声在黑暗里响起,背后攀附上了另一个人的温度与重量,柔的在耳轻吻,又叼住垂肉细细研磨,“可是好像,我也喜欢上你了…所以我一直在想,你要是不会再想起来该多好,我们就可以一直相安无事,你看,你在发抖”垂落的右手指节被一层层扣住,虽说生的貌美,但不可否认甚至对谢勻来说有些打击的,是曲巳罄甚至比他高上一个,他的手掌也生的比自己大了一个轮廓,携手时也总是自己的被包在里。就像此刻,十指相扣的姿势下,曲巳罄的拇指还能悠然蹭过他腕间伤,像毒蛇进餐前对猎物最后的怜惜碰,下一瞬就该张开獠牙大口整个吞吃下腹。恍然惊醒般想要甩开他,却被看穿了动作轨迹般一扣一转,就着右手相连的姿势复又重新倒回了床褥间,他想挣扎,想说开,想问他为什么这么,急促动的结彰显着主人起伏的心情,明明声音并未被束缚,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眼眶的酸涩慢慢变得清晰,上下颠倒的姿势,曲巳罄整个人覆在他上,像是逃不开的阴影将单纯的猎物笼罩在下方。为什么要哭呢,谢勻听见男人这么问,眼角被细细吻过,的水渍在温度微凉的夜间很快就干涸,变得有些碍涩,前半夜里刚胡闹过,后的肉还未恢复,欢欣鼓舞地又将熟客引进深,这次曲巳罄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进来就像恨不得死在他上似的大力耕耘,而是一寸寸地进,被拉起来抱进怀中,情人间最亲密的腹背相贴在此刻又是别样的讽刺,抵在深他最受不了的那一点上厮磨,出支离破碎的息,他咬著牙试图抵抗,却被住下颚掰过,交缠间情切四起,蒸腾的情,脊背却在发凉,混沌的神智眼睁睁看着炽热的情谊裹挟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沉入谷底,被咬住右手进深的时候他像是终于攒够了力气,双与腰一齐发力颠倒了姿势,就着腕间被犬齿划破仍在滴血的模样掐住了刚到达峰尚在回味余韵的男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在发抖,试图用力和时候内里的肉叫嚣着疼痛,情感与理智就像镜面,把一片狼藉的他照的清清楚楚。我算什么呢,那我们的这一切又算是什么!?这也许是他在他面前清醒着最失态的时刻,忍着痛加重右手钳制的力,在一片模糊水光里他看见那双漂亮的紫眸似乎有些涣散,刺痛的心脏攥紧着呼,恍惚间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勻甚至在想曲巳罄是不是真的被他掐死了,空气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气,腕间陡然一阵剧烈的疼痛得他不得不松开了手,接着颈侧一凉,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陷入黑暗前他的余光里闪过了一抹银白,似乎是什么动物的鳞片,不等他再细看,漆黑便铺天盖地将人整个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