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老三样，吃莫名其妙的飞醋，一哭二闹三上吊。”陈歌摇了摇，十分八卦地凑近他，“别问我，你怎么样了？女朋友谈了没？我知你高中毕业连续拒绝了三个女生，大学又借口打比赛不恋爱，现在实习了不可能还没有吧？”

        龚俊点了点，笑意却悄悄爬上眉梢，他举着手机拍摄的胳膊却没有放下来，嘴里问：“嗯嗯，你在哪里游？”

        龚俊在镜外问他：“看那么认真，你要用吗？”

        张哲瀚几乎要从椅子起来：“我靠！我怎么不知！”

        陈歌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试探地发问：“……不会是男朋友吧？张哲瀚，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张哲瀚，我还不了解你？我用脚趾一算就知你肯定是下面那个。”

        张哲瀚扶着脑袋半晌才反应过来，混合酒的后劲上，他罕见地话又多又密：“……这是陈歌的外套，今晚太冷了我借他的穿穿，谁知他会在衣服里放这个，他们小两口背地里搞的花样还不少，今晚还八卦我呢……”

        “……喜欢哥进来。”

        看周围的人都在聊天没注意到两人，陈歌用气声极其小心地说：“……吻痕，你脖子后面有吻痕。”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暗示我什么呢。”龚俊撇了下嘴，上手帮他脱衣服。

        张哲瀚睁着眼睛认真思考了几秒，脸颊泛起了红，话语却坚定：“不要。”

        面对多年好友，说起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张哲瀚轻轻点了两下：“……算，算是吧，有几年了，你可别到说啊。”

        “我可拿过男子200米蛙泳的亚军呢……我在哪游？我在长江里游，水可大了，可危险了，你可别下来啊。我跟你说，游泳是专业人士才能的事，旱鸭子不能下水的。诶，诶，你别过来，你要是溺水了我怎么救你啊……”

        “哎呀……”张哲瀚躲闪着眼神，顾左右而言他，“你尝一下这菜……”

        一句话让张哲瀚从脚心烧到，连耳垂都是的，醉意都被冲散不少。

        汗的T恤贴在上，龚俊费了些劲才脱下来，当脱到底的时候，不知碰了张哲瀚哪里的肉，他捂着心咯咯地笑，扭着躲避龚俊的手。

        龚俊放轻了嗓音哄他：“那下次套好吗？”

        他着那两片安全套，对着灯光极其艰难地辨认上的字：“……超……超，超薄……橡胶……”

        龚俊拿着他的手机给陈歌回了个语音，说人已经平安到家了，手在衬衫口袋里摸索了一会，竟扯出两个连片的安全套和一小瓶油，龚俊挑了下眉尾：“张哲瀚，不解释一下？”

        “胡扯什么呢，难我不是……”

        手臂挥舞间张哲瀚又碰到床陈歌的衬衫，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不对，我在床上游啊，床上什么时候涨水了，床上应该没水啊……”

        张哲瀚瞄了他和他男友两眼，压低了声音问：“平时他都不说话的……你们到底在吵什么啊？”

        好在后面陈歌招呼大家划拳喝酒，又拽着张哲瀚脱单的事情不依不饶了一会，喝完了啤酒又尝了几杯他们带来的果酒，兴致到了又开了瓶陈年的红酒，就是大罗神仙也挨不住几种酒混着喝，更何况今晚张哲瀚手气还不怎么好，喝得也不少。被陈歌他们送上车的时候张哲瀚还没那么醉，等到了家门口他就已经开始有点发懵了。

        “……这么多问题我回答哪一个？”

        “……不用。”像是想起了什么，张哲瀚捂着脸傻笑着一钻进了枕的隙里，声音嗡嗡的，“……我哥就没用过几次，好像，好像只有上次去滨海出差的时候……哦，在办公室里也用过来着，去年买了一盒都只能放到过期……”

        “其实是早就在谈了吧……哼哼，张哲瀚，大三的时候我半夜不小心把GV转发给你，结果回复的那个人说你已经睡了……”

        “哈哈哈哈别碰我，不然我游不平衡会摔的，溺水了怎么办？”

那可不，飞去国外专柜买的限定款，下次送你一瓶。”陈歌往自己嘴里了块苹果，“本来在网上发点自拍就一堆私信，要是了模特，我看这架是吵不完喽。”

        陈歌瞪大了眼睛：“好小子，背着我们干大事啊？你是1还是0啊，他追的你还是你追的他啊，啥时候上的本垒啊，你们现在住一块吗……”

        龚俊把他扶上床的时候他还有点意识，蹬了拖鞋和运动抱着枕翻来覆去。

        “冷静冷静。”陈歌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捂着嘴装惊讶状，“……呀，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他垂着脑袋也不知哼唧个什么劲，绷着足尖去勾龚俊的睡衣下摆，语调绵绵得像是洒了糖霜的油，黏黏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