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纯阳子心善捡去。

        李忘生在抖，也跟着抖，媚肉暧昧地裹住，连一点点也舍不得，咬着那截若即若离的肉死死缠着。入口越是满足，深就越发衬得空虚难耐，李忘生不知那究竟是胀麻，还是一种奇异的。

        索来投奔兄弟。

        “哪个？”谢云抬起，直直看着他，手上已经在解腰带。

        ……又或许此时他还未学坏，或许此时的李忘生尚且留得。

        按俗世凡尘的说法，该叫娘子。

        他甩掉自己那些无稽想法，等着谢云说明份。

        谢云收了笑，面色凝下来，若有所思：“你信不信，我是十年后的谢云。”

        李忘生不是会说谎话、会装无辜得很吗？也是，此刻倒是会装单纯了。

        他可没说他是他师兄，他是谢云，只是谢云。只是李忘生也没注意这些千回百转的小心思。

        谢云朗声大笑，说这你也信？我若真是他大哥，如今你师兄得势，我自该将自己说得委屈可怜，说和亲弟不幸离散，日日寻他不到，父母思念成疾、临终千叮万嘱，直到今天才知晓兄弟消息，寻至纯阳，以告高堂在天之灵。

        他去推谢云埋在他间的，小猫小狗讨好一样的语气：“用那个……”

        总之需要什么东西插进去，要凶狠地、暴地，插得他高声尖叫，才能缓解和心里的那。

        李忘生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阁下若是我师兄，那未来的忘生在何……？”

        他怀疑谢云在用某种比喻修辞：“师兄不会变成阁下这样……”他旋即想到这话有贬低的歧义在里面，又慌慌张张补充：“非是阁下有什么不好，只是阁下与我师兄格迥异，天差地别。”

        这说法终于离谱到连懵懂无知的李忘生也不肯信了。

        李忘生单知师兄是师父从战乱地捡来的孤儿，不知背后竟还有秘辛，师兄竟还有父母弟兄。他心思单纯，几乎要信去，凭着那张俊得原以为举世无双、却实实在在又出现了第二张的面容，尊他一声“大哥”。

        李忘生伸出手，将那张脸捧到自己面前，愣愣盯着。

        谢云盯着他暧昧地笑：“这样笨，小心被人骗去当压寨夫人。”

        幼童毫无抵抗之力，很快还着气，就被丢进死人堆里。

        但他的师弟那样轻易地死了，死在他说“师父说得是”的那一刻，死在他来追他的那一瞬。

        谢云没在意：“我是说，我就是十年后的谢云本人。”

        他确实才和师兄合籍双修，作了师兄的……。

        李忘生不知想到什么，面红一下。

        他里出的水被谢云干净了，察觉出这样实在不利于交欢，又重新一一出新的淫水，而谢云耐心似乎无比的好，只反复净那些粘稠。

        李忘生有些心急了。

        刀剑相向，纯阳的二弟子从来追不上天赋异禀的大弟子。或许平日习剑，谢云嘻嘻哈哈、李忘生拼尽全力时尚可，但李忘生的

        “你死了。”

        李忘生当然仍好好活着，活在华山遥不可及的山巅，活在纯阳高高在上的掌教位上。

        此时的李忘生尚且年少无知，他是知人遭逢剧变后有情大变的，但以他十几年浅薄的阅历和贫瘠的想象力，实在想象不出，师兄一介化外之人，能遇到何种打击。

        谁能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转，脑袋不灵光的那个竟也自有因缘际会，成了炙手可热的武林新秀。反倒是被父母带走的他，不上不下，考不上新科状元，也习不了剑术刀法。

        谢云嘴里找不到真话，有时他说自己和名震天下的纯阳首徒是双生子，当初战火纷飞，养不活带不走两个孩子，母亲狠心抱走了更聪明疼爱的一个，留下了痴痴笨笨、话也说不清楚的那一个，让他自求多福。

        他也许是盯了一须臾，也许是盯了一甲子。

        眼前这个和师兄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李忘生也说不上他究竟是谁。

        死在他二十岁那场如今仍觉得行走在云端、又猛然坠下的、不切实际的的噩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