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刚碰到那莹白的掌心,就立刻被他反手握住,同时肩膀一紧,荧感觉子一轻,伴随着轻微的超重感,眨眼间已经升至了半空。
他揽着她悬停在半空良久,晚风猎猎袭来,二人的衣摆不断翻飞,直到烟花暂歇,散兵才降落在璃月港的一高楼屋檐上,将她缓缓放了下来。
“真…真好看。”她的膛如同揣了只小鹿,不知死活地冲撞、怂恿着她。
下一朵烟花如果是蓝色的…就……
橘色。
绿色。
……
蓝色!
“我喜欢你。”在烟花炸开的一瞬间,她脱口而出,声音细小,藏匿于烟花的轰鸣声中。
“……”散兵不知听到了没,只是侧过脸看着她。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
烟花又停了,高高的屋檐远离人群,四周寂静无声。
“烟花,是圆的还是扁的?”她急中生智。
“…都有。”
“你知吗……六等星,耀眼或许同样不输一等星,只是它离我们太过于遥远。”她开始没话找话,企图掩饰尴尬。
“你想说什么?”
散兵清的声音于夜空中回响着,他音量不大,她却听得如雷贯耳。
“其实,你刚刚听到了吧?”只是装作没注意到。
她壮起胆子直视他。
这样的夜晚,总让人怀疑这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荧凝望着他,突然就有了一点点的期望与信心,不再那么紧张。
二人站得很近,近到她看到散兵的一双紫眸中映着的全是她一人的影。
她逐渐靠近他,在即将吻上他的那一刻,突然又退缩害怕。
害怕吻上去,会被揭开内心一直极力隐藏的所有贪妄。
这个时候是不是可以假装只是发现了对方脸上的灰尘抑或是米粒…即使刚才他们没有吃米饭。
少年却没有再给她退缩的机会。
散兵低,吻了下去。
又一枚烟花在空中炸开,绚烂无比,照亮了整片夜空。
“后悔吗?”他轻轻问,眼底似有星辰闪烁。
“不后悔。”她如实回答。
下一秒,他推开了她。
荧没反应过来,错愕着直直下坠,失重着落入了黑暗的海水中。
依稀地,又听到了另一落水声。
咸腥的海水从耳朵、鼻腔口腔灌入,脑浆都仿佛要被挤压炸裂出来。
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
鼻腔里有血的腥气。
缺氧,意识开始薄弱,时间仿佛已经停止。
视线却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逐渐迫近的,那张绮丽,沉静的少年的脸庞。
她的手伸向他,拼命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
咙如同针扎般难受,痛苦,海水涌进咽里,侵入了官,肺,整副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