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荧忽然小声说了一句。
“你是要把过去五年里欠我的所有「对不起」一次补齐吗?”达达利亚见不得荧这样,无可奈何地住她的脸一通乱,“好了好了,别再歉了,我在那三天里已经听够了你这句话。”
“我是怕了你了…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不怕我又对你动?”
无论他怎么暴地对待她,就算用刀尖抵着她的心脏,用手扼住她的脖子威胁她……她都不肯让他离开她的桎梏——直至他延误军令被停职分。
像是怕他离开一样,荧用力地拽住他的拳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两三秒过后,他的拳还没砸下来,荧这才睁开了眼睛。
最终那场战役前夕,她选择困住他的同时,也让达达利亚彻底失去了作为「兵」的价值。
她那些天有多忙,他又不是不知,怎么还会去给她添乱,她一个人光是要应对那些事就已经疲力尽了吧。
“…是他们人太多了,不然我不可能输的。”
况且,他曾经作为「公子」达达利亚的骄傲也不容许他这么。
他重重地息着别开了涨得通红的脸,强行将视线从她上扯开。
“是啊,我很笨的。”
“才不是随便说说而
被荧一凶,达达利亚的气势弱下来了许多。
现在的她只想更充分地确认到他还活着的证据。
“我才不怕你…!我刚才只是…还没好准备……”
“那你出事了为什么不找我帮忙?”荧火气噌地一下子就又上来了,“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你的家人了吗?”
一个月前自己弄出来的那些痕迹已经从这上消失,但它们就像纹在了他的视网上,他一看到她的就会想起那三天三夜他出的那些荒唐事。
达达利亚不服气地咕哝。
她差一点就…又要失去他了。
“都已经过去了,”达达利亚无所谓地笑了笑,“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该感恩,不是吗?”
“——那就对我动吧,我想被你弄疼。”
达达利亚脸上的悲伤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他略带讥诮的笑容:“看吧,是你害怕我了。”
擅自了那种自私的决定。
达达利亚害怕被她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将她的压向了自己的颈窝。
“那我可能早就被你传染了,我竟然千里迢迢跑过来就只为跟这么笨的人睡觉,”她像只虫一样蠕动着往上挪了挪,坚持不懈地凑近他的耳朵,“不继续吗…刚才的事,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你有这种想法才是在给我添麻烦,”荧搂着他的脖子,就像搂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以前还觉得你聪明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笨。”
她有自己的事要忙,但还是负责地按时给她的囚徒送来丰盛的一日三餐,每当她进壶,他都会潜伏在暗,像无法驯化的猛兽一样地扑上去,起初两人还是会过上几招,后来逐渐心照不宣地过这个步骤,变成了纯粹的。
就连他压在她上对她施暴的时候,她嘴里的「对不起」也还是没停止过。
“对不起……”
“你其实还在怨恨我吧?”荧问。
她已经推演、排除掉了大分危险,没想到还是忽视了冬都那些手无寸铁的政客,她早该想到的。
擅自夺走了他作为战士战斗到最后一刻的荣光与尊严。
达达利亚温声附和着她的话,能够像这样抱着她,哪怕只有一晚上,他也已经很满足了。
被一群普通士兵拿下,当时的他一定很不甘心吧。
口口声声地说要杀她,结果还不是除了干她什么都不到。
达达利亚作势要向她挥拳,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我为什么要恨你?”达达利亚反过来问她。
“你——”
她像张白纸一样地被他反复折叠、展开,然后涂抹,洒上各种属于他的颜色。
那些人为了抓捕转移他竟然出动了一支军队,他那时明明都已经无法控元素力和魔王武装了。
何况,他所谓的「动」,也不过是那种事情的时候动作鲁了些,哪怕是在得知她目的后的那三天三夜里,他也没真正伤害过她,从来都只是装模作样地吓唬她迫她放他走,他在她上除了一些咬痕吻痕和,什么都没留下。
“你不会的!”她似乎笃定了他不舍得对她怎样。
所以才会被她像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哄骗。
“…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达达利亚好不容易快要平息下来的念又被勾起来了,他认命地唉了一声,用手护住荧的后脑勺,抱着她在床上翻了个,再度将她笼罩在下。
她困了他三天,他也连着干了她三天。
他由始至终都没恨过她,他该恨的是他自己。
“想要被弄疼?”达达利亚的更疼了,她就不怕自己这么说会激发起男人的兽,“你啊,不要随便说这种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