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至今还时不时回味呢!你和他成婚,就算是当个赘婿,也绝不是亏待了你。而且民间有句俗语说得好——正所谓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如嫂子!啊——说起来,若要说我对不起谁,那的确是有些对不起他,不过现在还了他一个王爷当相公,也算两不相欠了。”
你欠下的债却要我还?周明瑞的眉皱得更紧了。天尊看了看他的脸色,把自称给改了,继续厚颜地说:“如果你还不满足,那把我那未曾谋面的儿子也收了,也不是不可以啊!坐享齐人之福,岂不美哉!”
闻此禽兽之言,周明瑞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是吕后吗?安能说得出这种话来!”
天尊哈哈大笑:“当吕后有什么不好?《史记》说她政不出房,天下晏然;刑罚罕用,罪人是希;民务稼穑,衣食滋。纵有毒妇之名,也政绩无亏,她只是对老刘家不好罢了!”
周明瑞哑口无言,默然:“确乎如此,但虎毒不食子,就是吕后也很爱她的一双儿女,会为了他们而哭求汉高祖。就算你没见过那孩子,又如何能够罔顾人,笑言让他亲叔叔和他苟合?”
天尊不屑:“朕的话就是天理人。况乎昔日伏羲女娲兄妹相爱而繁衍人类,现如今我们又何必拿着条绳子束缚自己?不如水不外人田,亲上加亲。”
天尊说完,双臂环绕住周明瑞的肩膀拥着他,用魅惑的口吻:“好了,别谈这些了,我们明天就要告别,还是珍惜今晚,不要浪费良辰的好~你难不想要我吗?”
为什么不要呢?
周明瑞箍住天尊的腰,将他按在龙床之上,天尊本就宽松的龙袍顺势下,出大半个子,动作娴熟地张开双。周明瑞啃咬着这位九五之尊的龙躯,此刻他按在下的不仅是一个尤物,还是中原的象征。他用力地咬着天尊的细肉,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将自己要被迫远离故乡的怨气和对故乡的留恋通通发在了这位天子的上。
天尊媚眼如丝,很是懂得如何讨好男人,在欢爱中进退有度,不过分掌控节奏,但总能恰到好地推动高,发出动听的呻,让男人觉得自己征服了对方,熟不知早已落入他的网中。
然而这些招数在周明瑞面前统统没用,他早就看透了天尊的把戏,只觉就算是自己在把控情事,也全然在被天尊戏耍,成了他的玉势一般,完全难以高兴起来。
他懊恼地抓着天尊的长发,就像抓着野的缰绳。他回忆起小时候的糗事,那时他以为天尊是个姐姐,总是买各种漂亮的发簪步摇送给天尊,天尊明知他误会了,还笑着说很喜欢,一定会上,但一次都没过。直到在一场大型聚会上,他又傻乎乎地称呼天尊为姐姐,引来所有人侧目,周明瑞才知自己闹了个什么样的笑话,从此再没有给人买过步摇。
第二天天刚明,周明瑞只睡了两三个时辰,就被赶着上路了。临行前天尊对他:“虽然此去路途遥远,但我们不是永远无法再相见,三年后诸国朝贡,你也可以带着草原王一起回乡省亲,让我们一家团圆。”
“呵,三年吗。”此时已经取了新名字的克莱恩想着,虽然和白造达成了协议,但若是回家就意味着要把这群难以控制的罗刹人也一起带进中原,那他不如永远留在草原。白造当时想的肯定是如果他借了罗刹的兵杀回朝,那可就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就是死他也不愿当出卖百姓的唐肃宗。最好的方法是在回乡省亲之时,朝廷为了接待诸国而人手疲惫,待朝贡国都离开后,借着思乡的名义留在京城,联络他培植的势力发动政变,兵不血刃地拿下皇。罗刹人最多只能当个威慑。
早在离京的那日,他就已经决心——隐忍三年,龙王归位!
克莱恩看着已经陷入睡梦中的阿蒙,拿起了在之前的欢爱中掉落在一边的步摇,借着月光看上面的纹理,又看了眼怀中和天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少年。若是有人见过天尊,又见到阿蒙,绝不会怀疑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但是克莱恩——又或者说是周明瑞——想着,白造曾经的话没有说错,有些特质在别人上很可恶,在他上就显得分外可爱。
他爱怜地摸了摸少年卷曲的发,将步摇插在了少年的乌发间。他低声:“装模作样当王的样子倒是很像那么一回事,但一戳就破,也太可爱了。”
倘若在克莱恩眼中白造是一北极熊,那阿蒙就是一颗小熊糖。
阿蒙在梦中翻了个,口中呜咽了一声,就像在不满他的话。
数月后,罗刹人已经从失去太阳王的悲痛中暂缓过来,一切事务重新步上了正轨。阿蒙边吃着早餐,边听梅迪奇汇报最近各个落的动态,突然在吃到一块熏肉后呕了出来,梅迪奇连忙找来了大夫。
那着包布的大夫在对阿蒙望闻问切了一番后,迟疑着说:“王这脉象……是怀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