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去的污点。
可他离不开男人,没有田岛、斑,也会有别人,他的存在总是会给边人带来不幸。
“要活着回来啊!”
这是偌笙的期盼。
战场上总会死人,他希望死去的人里没有田岛,没有斑,也没有泉奈。
然而他的请求注定落空了。
这场宇智波和千手的战争持续数月,初秋时离家,战争结束时人们已换上夹袄。
田岛是被人抬回来的。
他和佛间以命搏命,佛间当场死亡,他苦苦支撑到现在,只是想见偌笙最后一面。
重的药味盖不住鲜血的味,躺在榻上的男人已经走到生命尽,没有了往日风采,他艰难伸出手,偌笙一把握住,多日吃不下米粥男人瘦得厉害,骨咯得偌笙生疼。
偌笙眼眸一酸,强自忍下。
男人咧咧嘴,看着爱人的眼神一无既往炽热,仿佛将所有生命尽数化作冬日火焰,只为温自己的爱人,他低声:“能.....吻我一下吗?”
“嗯!”偌笙狠狠点。
顾不上斑和泉奈就在旁,偌笙俯下覆上男人干涩的,满皆是苦涩。
这个吻小心翼翼,充满珍视,一如这个男人给予他的爱意。
偌笙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晶莹的泪珠落在男人脸上,田岛替他轻轻去,动作极尽温柔,“很久没看到你哭了,是为我哭吗?”
偌笙抿住嘴,倔强地看着男人,没有回答。
田岛释然地笑笑,“斑,过来。”
斑膝行到父亲旁,“父亲。”
田岛望着自己出色的儿子欣不已,片刻后,将偌笙的手与斑的手交叠在一起。
“田岛!”
“父亲!”
“父亲!”
在场三人不约而同一惊。
“我把最重要的两样东西都交给你守护咳咳......”田岛的嗓子像拉坏的风箱,说起话来很吃力,休息片刻才继续:“斑,你要照顾好偌笙,好好守护宇智波。”
“田岛!”偌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恐怕他和斑的私情田岛早就看在眼里,也是,这人可是支撑宇智波的门啊,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枕边人和继承人的异样。
对上那双温柔包容的眼眸,愧疚羞耻和自我厌恶交织成网将偌笙牢牢裹住,裹得他透不过气来。
偌笙只觉无颜面对情人,不由避开对方目光,一时间泪如雨下。
“不哭咳咳咳乖......”男人想像往日那样为心爱之人拭去眼泪,胳膊升到一半却无力落下,偌笙连忙接住,将带着厚茧的大掌按在自己脸上,却感受不到往日的温度。
田岛固执地看向儿子,似在等一个承诺。
“父亲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他。”
这是男人对男人的承诺。
田岛轻笑一声,目光转向泉奈,“不要......”他张张嘴,“不要,怨......”话没有说完,再也没有了气息。
偌笙一颤,不由自主埋首在逐渐僵的手掌中,纤弱的肩膀开始颤抖。
宇智波斑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沉稳,似担心惊动到什么,充满希望地轻唤:“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