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一样,骨骼均匀,冰清玉,庄重的青衣穿在上清雅恬淡,“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东方大国这句诗好似专门为他所作。
他有这个底气。
偌笙只想让他快点离开,因此直接厌烦:“你喜欢我什么呢?尸还是容貌?你不会见色心起到无视这里的诡异吧。”他嘲讽一笑,“你连我是人是鬼都不知就要我跟你走,如此浅薄之辈,真让我瞧不起。”
“你喜欢我?”少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问:“为什么?”
夏目漱石心里一慌,本能握住少年的手,将撑着棺沿坐起的少年拉进自己怀里,“你叫什么?告诉我,你叫什么!”
他反手推开男人,对方正因他一番话无地自容,轻轻一推就朝后退去,偌笙看了英男人一眼,重新躺回棺内,“你走吧,不想日后众叛亲离丢弃礼义廉耻,就忘了这里发生的事,以后别再来了。”
是因为诅咒。
“原来你就是我的睡美人。”夏目漱石反回答,末了才意识到自己将内心想法说了出来,他面色微窘,好似初尝情爱的小子颇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到底经历不少大风大浪,哪怕心里把自己嫌弃得要死,脸上很快不声色,微微后撤拉开两人距离,他问:“你是谁?来自哪里?”
他晓之以理,“这个地方不安全,被许多不怀好意的人盯着,既然我能进来,终有一天别人也能进来,如果他们发现你,恐怕会不择手段得到你上的秘密。”
他当然知这个走进他沉眠之地的男人为什么会这样。
哪怕夏目漱石温文尔雅,看不出丝毫为国内第一异能者应备的攻击,内里也意志坚定,不会因三言两语就放弃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初次动心的人想要远离他。
偌笙很累,哪怕再年轻健康,内里的灵魂早已伤痕累累腐烂不堪,诅咒的力量支撑他的行走在世间,所过之如病毒蔓延,无论爱他的还是恨他的都陷入望和疯狂无法超脱。
如果再年轻十岁,夏目漱石一定会不顾少年意愿将人强行带走藏进只有自己知的安全之,可现在他已经过了年少轻狂,即便内心激,迫切想要将珍爱之物锁进怀抱,亲吻那柔,令少年在自己下绽放柔媚和,面上依旧从容不迫。
夏目漱石看呆了,在此之前他竟不知自己原来和那些好色之徒没两样。
“因为容貌,还是你有特殊癖好?”说到后面少年语气中带上了笑意,似嘲讽,又好似只是平常一笑没有其他任何义。
英俊温和的中年男人没有离开,反而朝少年伸出手,“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棺中之人死而复生,如此诡异的情形他视而不见,满脑子都是:是我吻醒了他,原来我的睡美人在这里啊。
这是偌笙难得言语尖利的时候,男人却没有被激怒,成熟的年纪赋予了夏目漱石丰富的阅历和经历,并不会像青涩小青年一样看不出少年的真正用意,此时夏目漱石如老房子着火,爱意汹涌而至一发不可收拾,就算少年想要天边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摘下来。
至于最感的“你怎么能死而复生”这个问题,被他下意识忽略。
传说名字是最简短的咒,不少年是人是鬼还是人魄的妖魅,他都会用名字牢牢绑住他。
可眼波转间丝丝绮念从微红的眼角,不知不觉匪匪君子便变成故事传说中魄的魅,只一眼,便让人神魂颠倒,再无逃脱的可能。
偌笙心俱疲,明知一旦醒来没有男人抚就无法再陷入沉睡,而一旦接受男人的就意味着又一段孽缘的开始,可他还是不想再继续下去。
一腔怨恨被锁入腔,偌笙重新变回清雅温,仿佛刚才的尖锐刻薄从来不存在。
他是被诅咒的人,而眼前这位是被他连累的无辜者,如今这人注定要陪着他在望中沦落,又有什么理由责怪这人打扰他长眠呢。
诅咒令他求死不能,诅咒把他变成只能依靠男人而活的淫妖,也是诅咒,不允许他永远沉眠。只要有符合条件的男人踏进沉眠之地他就会被迫苏醒,而唤醒他的人将会疯狂地想要占有他。
“睡美人?那是什么?”少年歪看他,一缕发丝随着动作倾泻到脸颊,黑白色彩对比下更衬得肌肤苍白细腻,明珠照耀下棺中少年周笼着一层柔光,如梦似幻,好似一个美梦,梦醒来,人就会消失。
“你在笑什么?”许是刚醒来的缘故,少年嗓音沙哑,粝声线摩过耳际留下说不清不明的魅惑气息。
他打定主意这次哪怕被火折磨死也绝不离开沉眠之地,却忘记了能被允许进入墓室的都是此世界最优秀的人,而这样的强者有个共通特点,那便是:我行我素,桀骜霸。
诅咒他的人一定狠毒了他,才会用这种办法日夜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