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很正常,只是欣赏归欣赏,并不一定将其据为己有。
他心中有太多太多重要的事,与少年的相遇不过是一场美妙短暂的邂逅,而过后彼此都会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也许午夜梦回他会梦到今天的少年,那一定是个美梦。
福泽谕吉已然意识到少年对自己的影响,不过是萍水相逢,他竟然对少年与自己的未来产生诸多期待。
这似乎就是文学作品中长盛不衰的一见钟情?
但时机不对。
福泽谕吉有许多事情要,人生规划里没有恋人的位置,那会影响他剑的速度。
再待下去恐怕会产生更多羁绊,福泽谕吉决定就此离开。
他步履匆匆,好似后有怪物在追赶,就这样一路走出医院,穿过路向对面走去,蓦然停住了脚步。
如果如自己猜测的那般他是从某人手中逃出来,就这样将昏迷的人留在医院会不会有危险?
不知他是否有可以去的地方,如果无可去,那样一张招人的脸恐怕会麻烦不断。
福泽谕吉在路口站了许久,街上车来车往,交通灯红了又绿,又一次转到绿灯,周围行人匆匆穿过路涌向对面,银发青年决然回,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去看看他吧,等他醒来问明情况再别也不迟。
福泽谕吉走向偌笙所在的病房,脚步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盈,他推开房门,看到令自己目眦裂的一幕。
刚才在他面前表现温和的医生此时俯下一瞬不瞬凝望病床上的少年,那肮脏的手指正摩挲少年,企图撬开探入进去,连病房里进了人都没有察觉。
福泽谕吉庆幸自己回来及时,同时更加痛恨这个貌岸然的医生,下起手来便格外重。
医生一声不吭倒地,银发青年将人一脚提向房间角落,忙上前检查少年情况。
衣服是他亲手整理的,领口严严实实包裹住脖颈,只有半截吻痕在无论怎么都遮掩不住的位置,在青色衣襟和白皙肤衬托下显得色气,还好,还是他临走时的模样。
经历刚才一幕福泽谕吉再也无法坦然离开,他干脆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静静等待少年苏醒。
少年的呼不复之前那般重,气息悠长规律,房间里到弥漫那独特的清幽香气,福泽谕吉鼓噪的心脏渐渐平静,前所未有的安宁包裹住他,没有杀戮,没有迷茫,没有人心诡谲,黄灯火落在上是那样温。
福泽谕吉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横滨的夜晚也可以这样宁静。
视线不知不觉落在少年间,因高烧缘故,少年嘴苍白干燥,被那禽兽医生蹂躏之后泛起艳的红,纯白底色就此多了一抹靡艳,仅仅只是躺在那里,便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望。
福泽谕吉皱起眉,伸出手想要抹去那肮脏的痕迹,指尖停在上方却停了下来。
他掏出帕子用水打,在不碰到少年的情况下小心翼翼为对方清理干净,没有丝毫趁人之危的想法。
偌笙醒来已天光大亮,窗帘被细心地拉住一半,正好挡住照向床的阳光,他眨眨眼,想要观察周围环境,结果稍一动全骨骼便噼啪作响,后知后觉感到全酸疼痛,角不自觉出一声轻。
“你醒了?”低沉磁的嗓音自带冰霜气息。
这声线格外耳熟,偌笙目光落在站在床边的男人上,先是在对方墨绿色羽织上停留几秒,然后过对方面容,最后落在银白发色上。
“是你救了我?谢谢。”嗓音异常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