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戛然而止。
偌笙没有推开拥着自己的少年,因此清楚感受到坚实膛在这句话说出来后变得僵。
他垂下眼,静静等待少年放开自己。
过了半晌,姬发期期艾艾开口,“偌、偌笙你嗓子好像不太舒服,我、我找水给你喝。”说着将偌笙上的披风裹严了些,慌乱跑走。
“姬发。”偌笙叫住他,视线扫过手足无措的少年,几乎下意识地避开少年那双黯然委屈的眼,视线最终落在山口一簇探出的野花,偌笙狠下心强调,“昨晚是一个意外,姬发。我和你兄长是朋友因此对你多照应几分,你觉得喜欢我,只是因为从小在军营见得太少,等见到更广阔的世界就会明白这只是年少时期一时的冲动,不代表什么,若没有意外,我们的关系永远会止步在朋友。”
“你会有你的妻子,未来还会有孩子,就当昨晚了一个梦,好吗?”
也许这番话对姬发有些残忍,但偌笙还是要说,因为这是他的态度。
偌笙好不容易才将望压制住,他过够了攀附男人而生被不同男人压在下的生活,就算病痛缠也在所不惜。
他没有想过和姬发发生点什么。
自从望得到控制,他就没想过和任何男人发生暧昧关系,他喜欢现在清净的生活,没想再踏入情凝结的泥潭。
况且姬发是质子,而他不过是俘获后被网开一面的平民,连命都掌握在旁人手里,哪有风花雪月的心思。
偌笙包裹在姬发的披风里,在外面的致锁骨上还印着牙印,那是昨晚姬发情动时留下的,但他面色冷淡,即使满暧昧爱痕媚色撩人,却冷到姬发心里。
姬发既委屈又难以置信,不明白昨晚还耳鬓厮磨在他下柔妖娆的人一早醒来怎么变得这样冷酷。
姬发有心辩驳,说不是的,他第一次这样欢喜一个人,欢喜到恨不得掏出心肺捧到眼前人面前,他不要妻子也不要孩子,只要眼前人和自己永远在一起。
目光及对方,见偌笙面带倦意,脸颊泛起淡淡红,嗓音也嘶哑难听,姬发一惊,忙伸出手搭在偌笙额,只觉掌下温度得惊人,“你生病了!”
雨夜寒,尽铺了他的衣物在下,但以偌笙的怎么受得住席天慕地,姬发万分自责,不停怨怪自己昏了脑,慌忙卷起偌笙往山下跑去。
偌笙缩在姬发怀里,脑昏昏沉沉仍不忘紧攥少年衣襟,“我们不会有其他关系,一切照旧好吗?”
姬发倔强地不想回答,但见偌笙病成这样仍执着地要他回答,最终只能噘着嘴委委屈屈:“好吧,我不会告诉别人昨晚的事,以后......以后也不会在人前过于亲近你。”
偌笙烧到意识迷糊,没意识到这小子着张纯良的脸竟在话语中暗设陷阱,见姬发答应下来便放松下来,昏睡前不忘把随携带的各种药子交待给姬发。
姬发带着偌笙外出采摘药材一夜未归,第二天一大早抱着昏迷的人回来了,只说遇到大雨害偌笙生病,其他人没有怀疑,毕竟偌笙弱平时大家都瞧得见,和他们这些把淋雨当洗澡的大老不一样。
衢州攻破并不意味战事结束,安抚伤员统计俘虏清扫战场安排祭告上苍的祭祀等等事务接踵而至,质子旅初次出征需要学习的地方很多,质子们在上官带领下忙得脚不着地,偶尔闲暇去看望同在一个院里生病的偌笙,每次去都能遇到姬发。
崇应彪看不惯姬发,见状出言嘲讽,“我们忙前忙后,有些人却在偷懒,要是不好本职倒不如让位给其他人,我前几天看到一条狗就知围着狗食盆打转,别人看上一眼就狂吠,不知怎么的竟觉得眼熟,姬发你知为什么吗?”
被叫一条狗姬发尚且不至于太生气,他和崇应彪三天两怼架早习惯了,但崇应彪不该把偌笙扯进来!
姬发扑上去给了崇应彪一拳,崇应彪也不示弱,难得的休息时光两人又打一团。
偌笙是被吵闹惊醒的,隔着老远依然能听见震天助威声,他浑松快许多,看来姬发按照嘱托给他喂了药。
偌笙自己就是医师,对自情况很清楚,他的病不是出了问题而是“交换代价”,平时病病歪歪,但想要因病丧命也不容易,只要醒来再修养几天就能大好。
偌笙试图移动子,忽然脸色一僵,间充斥的不舒服感他很明白那是什么——事后没有清理的浊堆积在内,后来没了堵淌得两条到都是,如今过去几天那些干涸的斑黏在肤上实在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