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泡沫也无所谓!”亚历克斯丝毫不畏惧这个曾主宰着自己生杀大权的上司兼仇人,“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了。”
“这枚神之心由你哥哥的遗骨制作而成,里面蕴着不亚于七枚神之心的力量,”他侧过脸,对荧出一个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无比凄楚的笑容,“我答应过要把哥哥还给你的,用这枚神之心去救妈妈他们吧,这里我来应付就好。”
“不行,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去,这里不需要你来殿后!”荧使劲拉拽着亚历克斯的手臂,可是他就像焊在地上了一样纹丝不动,“听话!不要意气用事!”
把他一个人留下就是让他送死。
她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该死,传送锚点怎么用不了了?全都失效了吗?还是说,有别的因素在干扰着地脉――
“…抱歉。”
不动声色地在荧背后设下一个传送阵后,亚历克斯狠下心一把甩开了她紧紧拉住他的手,又用尽全力往她肩膀上重重一推。
“不要…!”
被他这么猛地一推,荧骤然失了重心,后仰着摔进了传送阵内――
然而,她没有如亚历克斯所期望的那般消失在传送阵内,而是直接踉跄着跌倒在了沙土地上。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可以离开了?”
多托雷游刃有余地应对着亚历克斯对他发起的一次又一次攻击,悠闲得仿佛只是在逗弄自家养的小狗:“一换一的垃圾戏码我这五百年里早已经看腻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走,”荧一个翻从地上跃起,趁势与亚历克斯一左一右夹击多托雷的两侧,“这次…我不会再逃了!”
随着烟尘扬起又落下,亚历克斯纯白色的魔王武装变自动解除了,他似乎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伤痕累累的像坏掉的发条人偶那样在地上微微抽搐着。
“亚历克斯…!”
顾不得自的安危,荧扑到亚历克斯边,将他扶了起来。
亚历克斯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不用…我……我没事的……”
话都还没说完,他就控制不住地吐了一口积血。
“没事?他在哄你呢。”
多托雷倒也也不急着过来解决掉他们,他交叉双臂,跟只报丧的乌鸦似的立在一旁幸灾乐祸。
“呵呵…心脏都被摘除掉的家伙,现在也就凭着神之心残余在腔的那最后一点力量在强撑着了吧。”
荧连想也没想,一把扯开亚历克斯的衣襟,掏出口袋里的神之心就往他口戳:“怎么回事…为什么放不进去……”
她急得手直哆嗦,但无论她怎么,那枚象牙色的,泛着柔和白光的神之心还是好好地待在她手心里。
――似乎有一阻力正在将它往外推。
“没用的,它一直排斥着我的,出来了就不想回去了,”亚历克斯颤抖着握住了她的手,她手里一空,那枚神之心被抽走了,“只有和它同源,被它认可的你,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力量。”
白色的神之心闪闪烁烁,仿佛是对他刚才的话表示赞同。
…怎么连哥哥都跟着一起胡来?
荧死命挣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行,你没有它会死的――”
“听话,”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不顾她的抗拒,生生地将神之心按进了她的口,“妈妈他们…就拜托你了。”
没有疼痛,也没有任何不适,神之心如汇入大海的支那般自然地进入了她的腔。
里,一久违了的力量正在翻涌、沸腾。
她太久没使用过这种力量,久远到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果然是哥哥。
“…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回家。”
让亚历克斯靠坐在一旁的石上休息后,荧再次站了起来。
“看够了吗?”她转过,迎上了多托雷看热闹一般的视线,“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只秃鹫。”
“谢谢…?”多托雷单手托着下巴,闻言轻笑了一声,“但比起食腐的秃鹫,我还是更愿意当一只充满好奇心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