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手抬一下。”
荧小心地避开达达利亚上的纱布,尽可能地拭着那些没受伤的位,他这子就没有一块完好的肉,新伤旧伤层层叠加在一起,真不知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达达利亚很合地抬起手让她洗,他似乎心情很好,角弯弯地勾了起来。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笑得出来。”她不知他又在傻乐什么,忍不住嘲讽了他一句。
达达利亚听了也没生气,他扬起下巴方便她拭他的脖颈和锁骨:“…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过我。”
“你父母不啊?”她才不信,至冬人带孩子再怎么糙也不至于不不顾。
“我受伤了又不会让他们知,”他还得意了起来,“反正他们知了也只会担心得睡不着觉。”
也是,按理说他受这么重的伤,医院早通知家属了,这么久都没家里人来看他,想必是他早就交待过下属保密。
“…逞强,”荧忽然想起了自己那个不知所踪的哥哥,“什么都不说,只会让家人更痛苦……”
“哈哈,我本来就很强,”达达利亚任由她在自己上暗暗加重了拭的力,他也不点破,“不说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家人,知得越少,就越安全,一切的努力,不都是为了让家人远离纷争,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吗。”
荧莫名地觉得他说这话是在安她,但转念一想,他又怎么可能知眼前的护士是熟人呢,作为旅行者的她才不会这么多闲事地照顾他,不趁机补刀都算仁至义尽了。
她想问他这次又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对象才被打成了这样,又怕这样发问他会对自己的份生疑,只好将疑问又压了下去。
“…至少也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下属陪同啊,昨晚要不是我……”她及时地住了嘴。
“在外面的时候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边有人反而会不自在。”他必须随时保持自的锋利,不锋利的刀刃,是无法战斗的。
…那为什么平时还总爱往她旁凑?不定期地出现在她边,也是「公务」的一环吗?
她还以为他有多喜欢跟她待在一起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居然在背后跟陌生人吐槽不自在……
“护士小姐,怎么不说话了?”她突然的沉默让达达利亚有些慌了,他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惹她不高兴了?
“我是护士,又不是陪聊,”她冷哼一声,“没有义务陪你聊天。”
“…生气了?”达达利亚的语气放柔和了些。
这个轻佻的家伙…对着人家素不相识的护士小姐也敢这么轻浮?
他以后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不会再信了!什么晚星…说得倒是动听,分明是满天星!
达达利亚脑袋上有伤还不能洗,荧帮他洗完上能的地方,对着他的间干瞪眼了数十秒。
那里虽然已经了回去,但还是存在感十足,她不是真正的医护人员,没那职业素养,不到将那东西和其他官一视同仁。
“你的…自己洗一下。”荧将淋浴的水调到最小,对准了他的下。
达达利亚坐在椅子上,接过她为他打发好的沐浴泡沫,握着自己间的物事上下搓洗起来。
荧已经尽量扭开脸不看他了,但视线不知怎么回事,总是不受她控制地往那边瞟。
“…你在偷看吗?”他突然发问。
“怎么可能!”她心虚得连声音都陡然高了。
“噗嗤…!”他失笑,“我不介意,你随便看。”
“都说了没在看了!下!谁要看你了!”
“好好好你没看你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