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问我？”慕澜上下扫了她一眼，随口，“子是你的又不是我的，爱躺便躺，我来本就是探病——皇命难违，不必太在意。”

        这话前面听着还有那么点关心的意味，可后面那些话一出，再上慕澜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刘嬷嬷的怒意直冲上眼底：“你不要欺人太甚……”

        “妈……”慕漓及时出声制止，不让对方再吐出什么冒犯之辞，“皇姐一贯率直言，并无恶意，皇姐和妈都是忧心我的，千万别为此生了嫌隙。”

        刘嬷嬷心中仍有不满，却只是哼了哼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本不相信慕澜会这么好心来探望慕漓，多是像慕澜自己说的，皇命难违。

        只可怜她家殿下生单纯，这么多年把对方当亲姐姐一热地追着跑，换来的却只有热脸贴冷屁。她明里暗里劝过无数次，可主子偏生就爱黏着慕澜，从前也就罢了，可自从姜国重伤回来……唉！

        慕漓这一回元气大伤，养了大半年还是不见好，子都沉了许多，不像从前那样活泼，脸上即便是挂着笑，眼睛里却没见什么笑意，也不再嘴边天天念叨着皇姐怎么怎么样……

        她本以为姜国之行前那次两人互生龃龉，姜国之后更是已经决裂，可看慕漓这样，分明对那冷心冷情的慕澜尚存情谊！

        刘嬷嬷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愤懑，只不过怜惜是冲着自家殿下，而愤懑则是冲着慕澜二人。在她看来，慕澜就是个彻彻尾冷血无情的白眼狼！

        不论她家殿下待对方多好，对方永远都是这副没心肝的敷衍模样，何况慕漓在姜国受伤，保不准就是对方所为……想到此，刘嬷嬷隐晦地向对面投去审视的一眼。

        慕澜“呵”了一声，竟然也没有发作，而是搂过边的人按在了面前唯一的座凳上，刘嬷嬷见状，立刻质问：“七殿下什么意思？这是要我家殿下与一个不知所谓的平起平坐吗？”

        极尽轻蔑的“”二字一出，慕澜手底下祁渊的子更僵了，进屋起就安静得仿佛不存在的人此刻更是说不出话来。

        刘嬷嬷目光如刃，刀锋一般割在他上，还竟真从他眉目间看出些什么，气急之下脱口而出：“我家殿下待七殿下一片真心，七殿下却如此……在来的路上还在行那荒淫之事！简直是荒唐至极！七殿下未免太过分了！”

        这话一出，一旁的慕漓拉刘嬷嬷的手指一滞，刚到嘴边的话全都消了音，一直回避的视线也终于凝落在了那人上。

        慕澜舒舒抬眼，刚想说什么，忽见慕漓异样的神色，眼眸不禁微眯，她这是，经了那么一遭竟还没有放下么？

        慕澜这一停顿，便又给了刘嬷嬷继续质问的底气与机会。

        “这想必是七殿下新收的吧？”刘嬷嬷许是气急，口不择言厉声，“姿色倒是不错，难怪能勾得七殿下为之乱了礼数，柳家是怎么回事，如这般淫不知场合的，怎能带进府里污了我家殿下的眼！”

        祁渊脸色发白，浑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着，一副弱势到极点的模样。

        面对刘嬷嬷尖刻骨的话语，他无法反驳，只能隐忍地微偏过，似乎这样就能避开对面灼人的视线。

        慕漓呆呆地看着他，从未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眼力之好，好到能清楚地瞧见他偏过去后，衣襟边缘颈项上那肉眼几不可见的微小红痕。而细看他的脸色，即便是失了些血色，却依旧能看出些事后泽的痕迹，或许刚承恩泽不久，连下都还着那些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