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的办公室就在车间旁边,跟着工人指引俩人来到目的地。办公室门半掩着,里面站着不少人,首当其冲的就是陶谦,这个佝偻的老人颤颤巍巍站着,布满皱纹的脸上是谄媚和拘束。
人群中心飘出一烟,刘备垫脚,看到那个叫曹的人正大喇喇坐在沙发上抽烟,脑袋后面就挂着“车间重地,禁止明火”的警示牌。
刘备和赵云走进屋子,一屋子人没一个人注意到他们,二人干脆干站在那听他们说话。
“我说了很多遍了,这工厂不是我一个人的,也不是少数几个人的,您知我们这是国企属于每个工人,厂子一关我无所谓,土已经埋到我脖子里。您让靠着工厂吃饭的几百个家庭怎么办?”陶谦苍老的声音随着缭绕的烟在办公室里回绕。
曹没有说话,他边的年轻人先开口:“我们也说过很多遍了,工厂要关门是顺应时代要求,参与国家规划,我们不能为了个别人群的利益阻碍地区发展。陶厂长你要明辨是非呀!”
“但是…补偿款太少了。”
“我们少谁的也不会少在坐几位的。”曹把烟扔地上,踩上去站起来,用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目光同样扫过刘备赵云,他眼睛转了转,问:“陶厂长,这两位哪来的?”
陶谦诚惶诚恐地转过看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两人,刘备把手放在锁骨上,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曹总,你不认识我了吗?”
曹努力搜刮脑子里各种艳遇的回忆但就是找不出一张和面前这个女人重合的脸。
“两年前,冯清过生日,是您送我一个针。”
这句话勾出曹不美好的回忆,他脸上的假笑一下子垮了,“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公孙瓒的秘书刘备,你不陪着公孙瓒在这干什么?”
刘备笑嘻嘻地说:“我听说厂子要卖,也想看看能不能沾一点曹老板的光。”
曹知面前这个人是给自己找麻烦的,他不如反过来找找她的麻烦,“我送你的针还在吗?”
刘备撩开外套,那个针就钉在她里衣口上,绿光一闪一闪好像一颗动的心脏,“那当然,你送我的东西我一直贴带着,倒是你,都把我忘了。”
刘备改了称呼,把“您”改成了“你”,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好像下一秒她的手就要锤在他口。
曹莫名感到燥热,他说:“是我的错,今晚请你吃饭来赔罪。”
曹在县城招待所的餐厅里摆了一桌子,刘备坐在他右手边,赵云坐在刘备的右手边。
上的第一菜是保鸡丁,典韦随手拿起筷子挑起厚厚的芡,说:“这县城里的餐厅真不行,保鸡丁都舍不得用腰果,拿花生凑合!”
刘备夹起一粒花生放进嘴里,她没吃过腰果的保鸡丁,觉得花生就很香了。
随后上了凉拌猪耳朵、西湖醋鱼、糖醋里脊、甜汤玉米羹……满满当当一桌子,但刘备腾不出嘴吃饭,酒杯就没有空着的时候。
“我表妹跟你原来是高中同学啊!真是缘分,来来来再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