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群这人虽混dan,但办起事来利索得很,才两三天,就给黎朔来了电话。
“徐大锐已经解决了。”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让黎朔还有点意外,一时不知怎么回。
“说话啊,老子费了这么大劲,一句感谢都没有?”
这嚣张的语气登时让黎朔心底那点别扭烟消云散:“我没有求你帮忙。”
邵群恶劣地笑了起来:“事儿是你自己惹出来的,我大发慈悲帮你消除了隐患,顺带连我威胁你的筹码都少了一个,你就不会低个tou?”
“谁稀罕你的施舍?”黎朔虽然嘴ying,但确实松了口气,让邵群去料理徐大锐和高利贷,的确要比项宁去办少很多后顾之忧。
“行,不感谢也行。”邵群漫不经心地说,“你肉偿就行,今天过来。”
“邵群你――”黎朔原本还有一丝微不足dao的感激,这会立即又恨得牙yangyang,他简直要唾弃自己的慈悲。邵群真是有本事,总能让他情绪起伏跌宕如此之大。
“你不是正人君子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dao理你不会不懂吧?”
“我不去又怎样。”
“你可别忘了,徐大锐的事是解决了,但你父亲还在恩南集团,至于这里边的文章……你不是说我混dan吗,那我就混dan一把给你看看。不过――”邵群话锋又一转,“你要是乖乖听话,老子也能保证起码在京城没人敢动你一gen毫mao。”
邵群这手威bi1利诱,玩得真漂亮。
只是黎朔一点也不想上钩,可沉默半晌,他发现自己还没有可以反抗的资本,他之前找人买了张不在他名下的通信黑卡,用来跟项宁沟通关于邵群的事,这短短几天,还没什么进展。
又联想到那天三人在邵群家的荒唐,黎朔顿时心里一阵发麻。
邵群像是能窥见他的心事,见他半天没说话,便“贴心”dao:“锦辛去收拾高利贷的残局了,也不在家,你来郊区那家盛达会所。”
到邵群挂电话,黎朔也没再开口,邵群的霸dao不讲理和赵锦辛的痴情纠缠,让他思绪混乱,搅得他的生活一团糟,这兄弟俩一个比一个还会给他添堵。
黎朔翻开酒柜,挑了瓶昂贵的putao酒,换了shen得ti衣服才出门。他最近真是越来越不理智了,如果再任由大脑胡思乱想下去,他可能就要zuo出更冲动的决定了,索xing今天来个不醉不休。
哪怕对面那人是邵群。
黎朔又一次在快速干dao上飙车,越往郊区路况越清明,黎朔开了窗,车窗玻璃割开灌进来的冷风,一dao一dao的,刮在脸上生疼。本来就是,睡都睡了,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年少轻狂,他不过比这兄弟俩大了十岁,还玩得起,谁没风liu过。
只要……只要不付真心就好。
但他真的能不付真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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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朔提着红酒一脸阴森地出现在会所门口,一个经理打扮的人小心翼翼地接过红酒,小声提醒:“黎先生,邵总等您许久了。”
这是黎朔第一次来这家新开的会所,但经理却认得他,他问dao:“这是邵家产业?”
“不全是,邵总投资了一bu分。”
经理领黎朔到了门口就没再进去,恭敬地把门锁打开,轻轻敲了一下,得到里面的人懒洋洋的应允后,他把红酒递还给黎朔:“黎先生,请进。”
黎朔推开门,那是一间结构平阔的观景房,占地约两百平,很是夸张,一眼望去,落地窗外的夜景尽收眼底,他四chu1巡视一番,没看见邵群。
黎朔关上门后,不远chu1的邵群叫了他一声:“过来。”
声音是从观景台传来的,黎朔鞋也没换,快步走了过去。但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规规矩矩换完鞋,再慢慢悠悠过去,最起码,不会撞破这么尴尬的场景。
邵群穿着浴衣慵懒地倒在躺椅上,两条矫健的长tui自浴衣下摆伸出来,自然分开,在这双完美的双tui间,跪着个侍应生打扮的年轻男孩儿。
黎朔来的时候,男孩正摆动完脑袋抬起tou,被邵群的jing1yeshe1了一脸,那张看起来不经世事似曾相识的纯净脸庞,让黎朔怒从心起,邵群的口味还真是亘古不变!
“你他妈有人伺候还叫我过来?要不要脸,畜生!”
邵群却斜着眼,悠哉地回dao:“生气了?还是吃醋了?没cao2你屁眼儿怒火就这么大啊。”
“邵群!”黎朔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邵群的浴衣衣领,“你知dao我在说什么,少装傻。”
邵群轻蔑一笑,歪着tou朝男孩dao:“看黎总火气这么大,你懂事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