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桓僵着沉默了一会,才张开嘴咬过对方手里的东西,眉微蹙。叶潇暮那只手转而将对方的脸轻掰向这边,在他慢慢咀嚼的同时抵上磨着。天策晃动着眼珠,不敢让藏剑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是放在另一个无辜的人上。
“放在桌上。”
叶潇暮亲够了后,对地上的人随意的说了句,那人把给天策准备的朝食轻放下后,乖乖退了出去。
“还想吃什么?”
藏剑揽着李桓坐到桌边的凳子上,深情的看着。他仍是自己先尝尝,觉得不好吃的就放下。再咬过金珠果后,故技重施,把那啃了一小口的东西送到怀里的人面前。天策这次没接,甚至偏了偏,那只被无视的手停了一会就松开了指,着的果子便在掉落中弹了一下,到了更远的地面上。
“不喜欢了?好,我们换一个。”
说罢,他又拿了别的,递了过去,若是仍无理会,叶潇暮就直接扔在地上,不厌其烦的挨个换过。李桓看着被浪费的粮食,终忍不住了,挣扭开对方环着他的手臂,蹲下自个捡着食物。
刚往掌心里放了几颗果子,藏剑一下子起的动作就打翻了凳子,接着一猛力把他揪起,猛然摁倒在了圆圆的木桌上。那桌上本来放着的碗,花瓶和剩下的吃食全都被扫到了地上,发出剧烈而嘈杂的破碎声响。后背撞上物的那刻,天策的眉深深拧着,神色难掩惊慌。
“能让你在意的事或人很多,但唯独不会有我是吗?”
叶潇暮随即罩了过来,双臂撑在他侧,像是枷锁一样,对着李桓阴郁的说:
“从南屏山的第一天起,你在乎的就不是我。”
“好,当时是我骗了你。那你后来在恶人谷,在牢里,在战俘面前欢爱的时候,想的是不是我?”
李桓与他直视,咬牙重重息,立就想辩解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这些旧事折磨,还想把满腔的情绪都不留情的宣出来,可他张了却憋在间,言又止,片刻后故作镇定的问:
“……那些浩气呢,你放了吗?”
叶潇暮听后怔住了,他想起丐帮来的那天,这人也是只对‘浩气盟’三个字有反应。他呆了只这几秒,接着突然爆发出一串爽朗又恣意的大笑,仰间出他尖利的犬牙。
“放?当然是都杀了啊。”
李桓被他的话惊的睁大了双眼,脸上挂满了难以理解,难以相信的表情,呆滞的张口吐出句咒骂: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藏剑扬扬眉耸了耸肩不可置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李桓啊李桓,你说他们明明都看见你最不堪的模样了,难还要我放那些人回去,然后让他们到宣扬你是一个可以不惜一切去讨好恶人的叛徒吗?”
天策忆起那时藏剑信誓旦旦的承诺,睁大的双眸愣了片刻后垂下,好似把光挡在了眼帘外,瞳孔里即刻黯淡无神。
“……我恨你。”